季修亦聽到鄧華潔勸他爭國公爺之位,他不敢相信瞪大眼眸。
“夫人,你沒做夢吧?”季修亦扶額,“你以為那個位置是我想坐,便能坐的嗎?”
鄧華潔以為季修亦故意推辭,猜測季修亦在維持以往的大度,她語氣有點陰陽怪氣。
“夫君,你不為你自己想,也要為女兒想想啊,再說了,這麼多年來,你委曲求全,甘於繼續做你兄長身邊的綠葉嗎?”
季修亦蹙眉,他怎麼覺得鄧華潔話裡有話。
“即便是兄長的親兒子要做國公爺,那也要皇上答應。”
“這事好辦,你不是老說你和皇上年輕的時候,經常一起狩獵嗎?瞧你們的關係也不差,你上奏皇上,求皇上同意你做國公爺。”鄧華潔輕描淡寫道。
季修亦默不作聲,俄頃,他點頭道。
“等會我上奏皇上試試。”
“嗯。”鄧華潔咧嘴而笑,女兒交代的事情辦完,她麵對季修亦不知該說什麼好。
連季修亦都感到氣氛尷尬,“夫人,你近來有心事?”為何好似在疏遠他?
“沒……沒有,你想多了。”鄧華潔斂下眼簾裡的情緒,“我去看看女兒。”
季修亦見鄧華潔慌亂離開,回眸瞧一眼放置鄧棋啟父母牌位的地方。
莫非夫人察覺到什麼?
季修亦滿懷心事坐下,執筆寫奏書。
……
季安玉出門去雲華樓看賬本,恰巧遇到徐予晏。
徐予晏語氣柔和道,“季二小姐,我正要去尋你,這五十兩還你,要數一下錢嗎?”他遞給季安玉一個荷包。
季安玉接過荷包掂量一下,“徐公子言而有信,我相信你。”
徐予晏垂眸淡淡一笑,這錢是他特地跟孫子宥借的,對孫子宥來說算不上什麼大事,孫子宥不會少給。
“對了,那個……你娘她身上的毒解了嗎?”季安玉見徐予晏眼下青黑,一臉憂愁化不開。
“沒有,上次季二小姐給魏洛彥一劍,他還在養傷,沒有見我。”
季安玉同情地點頭,魏洛彥那種人黏上了,就很難甩開。
“徐公子,多保重。”季安玉作勢抬腳離開。
“季二小姐,謝謝你,那日要是沒有你,像我這樣無權無勢之人,恐怕離不開南侯府。”興許就死在南侯府裡。
徐予晏滿臉真誠道謝。
“不用謝。”季安玉大大咧咧的聳肩。
“呦!這不是季二小姐嘛,好巧啊。”
衛頌霖瞥一眼徐予晏,“這位是徐公子吧?久仰徐公子大名,有幸見過徐公子寫的文章。”
徐予晏尷尬地笑了笑,他們前不久見過,隻不過衛大人貴人多忘事。
他向衛頌霖恭敬地作揖,“衛大人過獎了,跟衛大人的學識相比,草民才疏學淺,隻是寫的文章剛好對衛大人胃口而已。”
衛頌霖見徐予晏識相退讓,他嘴邊流露出低沉的笑聲,側目望季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