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玉看到青勿進來,沒有戳穿沈璟的小心思。
“你呀,昨夜之事不怪徐予晏,我知你是為我出氣,但要不是徐予晏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挺到你們找到。”
青勿局促低頭,“奴婢知錯了,不該把昨日受的氣撒到徐予晏身上。”
季安玉寵溺地笑了笑,“好了,這事就一筆勾銷,過來幫我上藥。”她神色不自在解開衣帶。
“小姐,您傷的地方太多,那徐予晏幫您解衣上藥?”
青勿小心翼翼脫下衣裳,看到季安玉背上到處都是傷,不由得擔心世子介意徐予晏看過季安玉的身子。
“徐予晏是個正人君子,我與他無媒無聘,他很守禮,沒有將我衣裳脫去,我身上的傷是阿璟幫我上的藥。”
季安玉害羞得紅了臉,手指緊緊抓住肚兜帶子,忽然想到什麼,她神色堅定道。
“倘若徐予晏真幫我脫衣上藥,阿璟要是介意,便去求皇上退親好了。”
季安玉故意將這話說給青勿聽,以退為進。
她能嫁到忠王府,最大的原因是皇上利用她給沈璟延綿子嗣,她亦是利用沈璟,各取所需罷了。
青勿上好藥,拿起中衣欲要給季安玉穿上,卻發現中衣的尺寸明顯大許多。
“小姐,這中衣怎麼比往日要大?”
季安玉紅了脖子穿上,“你看錯了,就是我平日裡穿的。”
青勿若有所思望長出的中衣袖子,瞧這做工,布料,好像是世子爺的。
“世子爺待您真好,連這都不介意給您用,小姐,您和世子的關係更加親近了。”
季安玉頂不住青勿打趣的眼神,想著終究瞞不過去,隻好解釋。
“咳,莫要胡說,昨夜我發熱流汗,所以衣裳濕了,世子怕我病重,這才把他的中衣脫下給我換上,我穿了以後,中衣上麵都沾了血,總不能再還給他穿吧,等回府,你拿去給可信的嬤嬤洗乾淨,改天再登門還給他。”
青勿笑道,“是,奴婢會管好自己的嘴的,奴婢幫您把外衣穿好。”
咚咚—
沈璟站在門口敲門,“竹刹抓了一隻野雞給你補身體,安玉,你上藥好了嗎?”
季安玉垂眸看一眼腰帶,昨夜她熱得迷糊,今個熱散,回憶起昨夜的點點滴滴,麵對沈璟還有一些不自在。
她深呼吸一下,扭頭望向門口道。
“好了,你進來吧。”
沈璟進屋,利索的拿起陶鍋燉野雞。
季安玉看著沈璟忙前忙後,“想不到堂堂的世子爺還會做這些廚活,都說君子遠庖廚,你反倒自己做了起來。”
“以前父親在時,我常跟著他去軍營,有一次邊境動蕩,孔將軍所在的軍營裡糧草斷了,父親便帶我去援助他,我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這些廚活。”
沈璟蹲下熟練添加木柴。
“而今,我是為我娘子做些飯菜,為何要遠庖廚?再說京城誰都知道我可不是什麼君子。”
季安玉心間甜得忍不住翹起嘴角笑。
“世子爺好像變了,和從前不一樣了。”
沈璟手背擦去臉頰的汗水,疑惑抬眼看向季安玉。
“我變了嗎?我怎麼感覺不出來。”沈璟眼眸微轉,“可能是昨日找你的時候,有所領悟吧。”
這時,竹刹捧著一手蘑菇進來。
“世子爺,剛在木頭上發現一堆蘑菇,要不要加到雞湯裡?屬下已經將蘑菇洗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