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卡·安德斯回到了寢室中,坐到了桌前,手邊放著那枚銅色的胸針,在回憶這枚胸針中的‘夢境’。
在那段夢境中,他看到了一位曾受雇於魔法部的黑魔法防禦專家,參與了一項殺人案的調查。
這起案件使用的手段很血腥,和當時的通緝榜單上,某位曾經雙手沾滿鮮血的黑巫師的手法很相似,但其中又有一些不同,似乎是故布疑陣。
因此這位黑魔法防禦專家就被請來,要調查清楚,這究竟是不是那位曾經上通緝榜單的黑巫師的‘傑作’。
報警人是死者的弟弟,二人都是普通巫師,曾經一家四口,家庭和睦,如今父母都老去,退休在家,兩人也在成年後,工作了幾年了,最終選擇合開一間魔藥道具店。
可是,在這位黑魔法防禦專家找到案件的關鍵證據時,他卻死了。
殺死他的人,仍然用的是那種‘殘酷的手段’,而令他驚訝的是,這殺死他的人,並非他人,正是死者的弟弟,一位戴著眼鏡,長得很斯文的小夥。
“人心還真實可怕。”梅卡搖搖頭,這位死者的弟弟,殺人的理由也被猜測了出來,是為了獨占那間營收日益豐厚的魔法店,而為了躲避檢查,他模仿了那位流竄各地的‘黑巫師’的魔法和手段,將自己摘得很乾淨。
梅卡思索著,在紙上開始寫下這位黑魔法防禦專家最後得知的真相。
他將寫完這篇‘證據’,然後得隱秘寄往魔法部,在確保自己身份和“腦海空間”不暴露的情況下,讓魔法部察覺當年已經結果的案子出了問題,將那位真正的殺人巫師繩之以法。
因為,這就是那位黑魔法防禦專家的遺願。
花費了半個小時後,梅卡將這份密密麻麻的‘證據’收了起來。
他看了眼窗外,沉思了下,決定這次不使用哈利的貓頭鷹來寄送這份‘證據’,因此這可能會讓人察覺,這是從霍格沃茨的某位學生寄出的。
“或許,可以到霍格莫德村那邊,找個酒館借個貓頭鷹?”梅卡想著。
他記得,在一些魔法界的酒館中,是能貓頭鷹幫忙寄送信件的。
而且,酒館來往的路人很多,如果通過那兒寄出,就不需要擔心會被人猜測到信件寄出的地點,更不用擔心被查到寄送者的身份。
梅卡不得不謹慎考慮這些,因為時隔好幾年了,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揭開某件案子,說這案子抓錯了人,怎麼說也會引來魔法部的目光。
這很可能會導致他腦海中的空間被暴露。
……
深夜,梅卡再度來到了霍格莫德村,以一副陌生青年的麵孔,來到了三隻掃帚的酒吧中。
他花了點錢,向酒館的老板借來一隻毛色稍雜的貓頭鷹,隨後將自己準備的信綁在了貓頭鷹的腳踝上,將它放飛了出去。
“這是報酬。”梅卡將幾枚銀西可放到了桌上,又點了杯很普通的甜酒。
老板眉開眼笑地收了錢,遞上了一杯淺色的甜酒。
梅卡一飲而儘,隨後走出了這間酒館。
他大步沿著大道離去,在某一刻躲進一棵大樹的陰影下,化作了一道陰影衝天而起。
霍格沃茨的某條長廊上,單獨離開禮堂,正要去一趟盥洗室的學生在半路被攔截了。
龐大的影子突然躥了出來,在他驚恐的目光中,那可怕的蛇瞳攜帶的可怕力量,頃刻間將他的身軀石化。
隨後,他的意識就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長廊的儘頭,一個深灰色長袍的身影手捧著一本日記本,淡笑著地打量著遠處的一幕。
“這種恐懼的味道,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他突然怔了下,看向了遠處的天空。
一道漆黑的影子在夜色中翱翔,速度快得嚇人,幾乎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視野中。
“是那個吸血鬼巫師啊。”深灰色長袍的人影緊緊盯著那個方向。
“果然,那條如尼紋蛇已經離開了霍格沃茨了。”
灰袍人眼眸中露出了遺憾,他在那天接觸了那條充滿智慧的如尼紋蛇後,心中一直渴望著再次‘品嘗’那令人垂涎三尺的靈魂。
但他在霍格沃茨中遍尋了很多天,都未曾再聞到了那靈魂的氣息。
於是,他心中有了猜想,隻是一直沒能確定。
但今天看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條如尼紋蛇似乎早已離開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彆的收獲。”灰袍人看著已經空無一物的夜空,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