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老兵回了屋,劉真也沒法追問,但他發現這裡有一間空房,很久沒有打掃了。
他打掃一遍,準備暫時住在這裡。
“老家夥們可能意識到了不對勁,所以才散場。”
劉真心情豁然開朗,這一連串的牽扯出這麼多人,其中肯定有仇人。
更加確定老爹是被人害死的,不然老兵們不能這麼激烈的討論。
“燕瘋子,劉懷,藍必成,高霸,金無,還有那個萬夫長,如果我查不出誰是凶手,你們六個都要死。”
劉真攥緊了拳頭,想起童年灰暗的時光,目光逐漸冰冷。
很快,他緩和情緒,趁著還沒黑天,去了各大酒館定菜。
返回小屋之後,劉真取出在腰間的兩顆小血鑽,想了很久,它要麼走了,要麼看不上這點東西。
這兩顆小血鑽也不值得劉真煉化。
次日,老兵見他在這住下了,也沒說什麼。
默認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劉真天天給金無送飯菜,從金無嘴裡得到了三個名字。
“劉懷,藍必成,高霸。”
劉真低語,依舊給金無送飯,與之拉近關係。
“燕瘋子雖然與劉振有隔閡,但絕不會偷襲。”
金無吃飽喝足,幫助劉真分析,幫劉真添了一個人,就是那個萬夫長,何好。
“你難道是劉振的後人?”
金無很疑惑,這等陳年舊事,早已被時間泯滅,朝廷不可能到了今天才追查。
劉真莞爾一笑,回去找老兵喝酒,得知那個萬夫長的確是何好。
當然,劉真在酒裡加了兩滴老師傅釀的酒,這些老兵一個勁的誇劉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問他還有沒有這種酒了。
“沒有了。”
老兵們很失望,但也很開心,有生之年能喝到這種好酒,死而無憾。
宋明等人也打心底接受了劉真,因為這幾天劉真沒少出力,每次搶酒葫蘆都打到了南城,甚至還幫助他們的主子搶到了一次。
許多人都注意到了劉真,並且極力拉攏,但都被宋明這些人擋住了。
他的身價由一天一塊小血鑽漲到了兩塊。
這天來了不少人,各個都是人中龍鳳,9400大胖子赫然在列,他身旁跟了四位老者。
這四個老者給人極強的壓迫感,人群自動讓出了道路。
“我們帶來的重禮,希望老前輩傳授公子戰法。”一個老者小心的獻上錦盒。
老軍打開錦盒,血光四射,老城一片血紅。
“他可以留下來,但能不能學會那是他的事了。”老軍收了禮物,自然要給麵子,隨後將酒葫蘆丟進了人群。
頓時,又喧鬨起來
當天晚上北風呼嘯,烏雲密布,9400大胖子連夜跑路,咕噥著晦氣。
整個東城的人全部撤離,囚徒在牢籠裡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喘。
幾片雪花飄落在劉真手心裡漸漸融化,他抖了抖手,看向慌亂的人群,道“這裡安全麼?”
“老軍不會走出東城。”天殘頭上落滿了雪花,顯得更加蒼老,道“老軍至少十年沒走出東城了。”
“那就好。”
劉真也害怕,老軍發起瘋來,誰也不認識。
最好躲遠點。
“啊”
驚天的瘋吼,震蕩心神,風雪都停在了夜空。
許多人心中一悶,嘴角溢血,有些人直接鑽進了草料堆裡。
下一刻,風雪狂亂起來,打的人臉生疼,砸的屋子啪啪響。
劉真關上房門,抱著通界寶盆。
轟!
一聲驚天的響雷,震的空氣蕩漾,雪花亂舞,再加上了老軍的瘋吼。
劉真的小房子稀裡嘩啦的倒塌了。
“這!”
劉真驚出了一身冷汗,看向東城方向,隱約看見一個披頭散發,臉色有些猙獰的老人。
“殺”
這個老人就是處在瘋癲狀態的老軍,他提著長劍,在夜空中亂砍,像是對戰百萬大軍。
他周邊的風雪在劍光下化成了雨水,傾瀉囚徒營。
驀地,老軍看向劉真,四目相視,老軍眼中布滿了瘋狂,竟然一步步走向劉真。
“我”
劉真全身都麻了,哧溜一下,跑進了天殘的小屋。
“你想喝幾杯?”天殘煮酒,正在與地缺論英雄。
“太冷了,我想喝幾杯。”
劉真渾身顫抖,真像是凍的一樣。
“瞧你那出息,年紀輕輕的這麼不抗凍,想當年老子一個人打穿一千天甲兵,那是何等的威風!”
天殘哧溜一口,咂咂嘴,接著道“喝啊,客氣什麼?”
“喝”
劉真放下通界寶盆,灌了一口熱乎酒。
“我剛才說到哪了?”天殘撓撓花白的頭發,想不起了。
“說到你一個人打穿一千天甲兵。”地缺往鍋子裡下羊肉,霍地,看向門口,一個踉蹌躲在了床下。
“啊!”
天殘一個高蹦起來,落地後躲在了桌子下,一時間大眼瞪小眼,劉真比他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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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軍提著劍,走進屋內,認真觀摩通界寶盆,之後用劍敲了敲,瘋狂之色退去了一半。
哢嚓!
桌子一分為二,劉真天殘抱在了一起,也分不清誰抱著誰。
老軍舉起劍,突然摸了摸自己的酒葫蘆,又看看劉真的酒葫蘆,將青皮葫蘆攝到手裡來,聞了聞後他眸子一凝,大口飲酒。
刹那,滿屋子的芳華,酒香醉人。
“彆抱著我,快跑!”
劉真推了幾下天殘居然沒推動,無奈,他抱著天殘繞過老軍跑出了屋子,就往南城跑。
“彆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