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難不成錢塘江大橋在最初設計的時候,就已經……”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之前埋設炸藥的時候,林凡並沒有加快時間流速,但是他們安放炸藥的速度卻極快,就好像……”
“就好像早就做好了要炸橋的準備!”
“對!一開始我還覺得時候後來做的準備,沒有想太多,但是被李春這麼一說,嘶,我現在汗毛又豎起來了啊!”
“如果說,這橋在一開始設計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要炸毀的準備,那這三年造橋的過程,茅以升是如何扛過來的啊,這是怎樣的心路曆程啊。”
“明知要被毀掉,卻還是加班加點的趕工讓大橋如期完成,並在戰爭中發揮了重要作用,這節目再一次刷新了我對茅以升的認知,這胸襟,這氣概,簡直就是我輩楷模!”
……
“李春說的是真?”
“老喬?這是真的嗎?”
“對啊老喬,你是梁老先生的關門弟子,聽說當時梁老先生也曾參與設計,這些孔洞真的是一開始就預留好的嗎?”
“老喬,你說話啊……”
史學院。
一群老餮圍在喬任梁身旁,開口向他確認。
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麼曆史對茅以升的評價絕對要再上一層!
喬任梁失神的喃喃,老邁的臉上,此刻早已涕淚橫流,雙唇喃喃的道
“唐臣先生……唐臣先生……”
這就是喬任梁昨天交給林凡的那份秘辛所記錄的內容。
由梁思成所記錄的,茅以升定稿的,錢塘江大橋初設圖紙。
先前,喬任梁百思不得其解。
那些橋墩和連接處的凹槽是什麼作用。
除了增加施工難度,並且使橋梁受力體係變得更加複雜之外。
這些凹槽根本就一無是處!
可是,現在,此時此刻。
他終於明白了這些凹槽的用意。
卻也因此,再次泣不成聲!
也是在此時。
畫麵中的茅以升給出了答案。
隻見他灑脫的一笑“小子這點小心思,瞞得了彆人,卻如何瞞得過李神工。”
說著,他便把李春扶回到了輪椅上。
一錘定音。
親口承認!
臉上是避重就輕的笑容,但他眼眸深處的那一抹悲痛,卻被林凡瞧了個正著。
那是明知前功會儘棄,卻仍要毅然前行的悲壯。
是建成通車後的每一次目送,敬禮時的無言。
這是在建橋之初就留下的裂痕,更在橋被炸毀的那一刻,被無情的撕裂!
這裂痕,成了他烙印在心口的傷疤。
至今,都未曾愈合!
“為什麼,茅以升明明是在笑,可我卻感覺心好痛。”
“誰說不是呢,這眼神,這種淡然之下深藏的悲痛,太深刻了啊。”
“怎樣才能治愈他的這種傷痛和遺憾,怎麼辦,大家快想想辦法啊。”
“這怎麼治愈,除非當年的那場仗能夠打贏,除非小戰士能夠活過來!”
“等等!林凡在做什麼?”
“他這是要……”
隻見。
畫麵中。
林凡已經來到茅以升的身側,身體站的筆直,眼含熱淚的道
“先生,學生林凡,向您鞠躬了!”
語畢,林凡彎腰。
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