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皇後臉上浮現出屈辱的神情，但很快這屈辱就化作了絕望和悲哀。
隨後，她慢慢的抬起手，朝著自己的衣服伸去。
林凡握了握拳頭。
走過去對著桌上的清單和地上金兀術的靴子一指。
然後便抬手一揮，切換了畫麵。
往後的日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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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一共出現了五次。
每一次，都是秦檜向金兀術獻計的時候。
每一次，他都會帶走一樣秦檜觸碰過的物件。
而在秦檜的幫助下。
金兀術順利擊敗鄭宗孟的數萬軍隊，並攻克青州。
隨後，又攻打臨朐，破趙成領導的抗金武裝，並在大敗宋黃瓊軍後，占領臨朐。
這兩場戰役，讓金兀術之名響徹金國。
也是在這時。
金兀術把一把小巧的寶刀送給了秦檜，並命其返回宋朝，與自己裡應外合。
臨行前。
秦檜又將一份自己總結的金朝官員分布網絡圖交給了金兀術，告訴他結交誰，扳倒誰，每一個都有詳細標注。
金兀術滿意的收下後，便命人用舟船送秦檜離開。
舟船行駛至臨安附近之後放下了小舟，秦檜恭敬的道謝，隨後獨自搖著小舟離去。
上船的刹那，秦檜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便拿起船槳慢慢的搖了起來。
“你這樣做，值得麼？”
就在這時。
小船的另一頭突然傳來了一道說話聲。
秦檜頓時嚇了一跳，抬頭看去的時候，便看到一名老道出現在了船上。
隨後，他便鎮定的笑道
“什麼是值？我活下來的，就是值得。”
老道用審視的目光看向秦檜，緩緩的開口道
“縱使是用全天下宋人的命運為你買單？你也毫不在乎？”
秦檜冷冷的一笑
“什麼科舉，什麼忠孝，這些條條框框在我看來不過是讀書人的牢籠。”
“全都是為了帝王服務的工具罷了！”
“我生在這不幸的朝代，隻為我自己而活，哪還管得了彆人那麼多？他們的死活，與我何乾？”
老道聞言，搖頭道“你說得對，也不對。”
“帝製的確是有不足之處，皇家為了鞏固自身權益，幾乎無所不用其極。”
“但你之所以是你，是因為你所受的教育，是那些養分，令你有了這些能力，你可以選擇你的命運，但卻不能否認先賢和時代對你的幫助。”
“做人，可以沒有私德，但卻不能沒有良心。”
秦檜不屑的一笑“良心，那是什麼？能讓我多活一天嗎？敗軍之國民，不需要良心。”
“哎……你已入魔……說再多也是無用……”
老道歎息，隨後身形消失在了遠處。
秦檜微微愣神，接著便冷笑道
“隻要我做事足夠縝密，後世便不會知曉我之所作所為！我又有何懼哉？”
話音落下的同時。
秦檜也已到了岸邊。
他先是撈水打濕了自己的頭發和衣襟，然後又把身上的衣服扯爛。
這才下船上岸，然後高聲的悲呼道
“大宋啊！陛下是！我秦檜，終於回來了！”
周圍人群紛紛被其驚動。
隨後便有人過來扶起他，朝著宮中去了。
而在岸邊的那艘小船上。
林凡歎息的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秦檜啊秦檜，我想借嶽將軍的話告訴你。”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啊！”
說罷。
林凡的身影，和他剩下的小船一起消失在了原處。
佐證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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