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小棄蘇!怎麼就被林凡給搞死了啊!這樣太快了啊!”
“就是就是,我都沒看夠啊。”
“鬆讚乾布跟文成公主的婚姻生活,簡直就是大唐版的瑪麗蘇甜寵劇情啊,怎麼就給快進掉了啊,我宣看這個啊!”
“可不是,這畫風也太急轉直下了吧!人家能拍連續劇的劇情,你幾分鐘就給播完了,我要投訴啊!我還想看文成公主跟尺尊公主宮鬥來著!合著全快進了啊!”
“宮鬥就免了,碾壓好嗎,尺尊公主要建小昭寺,都是文成公主說情才實現的,完全沒有難度。”
“諸位,有需要刀片的嗎?五塊錢一斤,包郵!”
“給我來十斤!地址寫林凡家,謝謝!”
“我要二十斤!”
“給哀家來一百斤!”
“喂喂,我本來看到文成公主那麼可憐卻強打精神咬牙堅強,要哭的人啊,活生生被你們搞笑了!”
“噗哈哈哈!繼得罪了男性群體之後,林凡喜提女性觀眾贈送刀片,普大喜奔啊!”
屏幕前一陣吐槽,畫風漸歪。
可是很快,當鏡頭跟隨文成公主來到了停放鬆讚乾布屍體的墓室後。
所有人就笑不出來了。
空蕩而乾燥的墓室內,孤零零的放著一張石台,鬆讚乾布的遺骸正躺在石台上。
他的身上蓋著一層輕薄透氣的白紗,依稀可以看到他安詳的容顏。
也是在這時,文成公主淒婉的嗓音響了起來
“林醫師,也是直至今日,才知道你當初為何要引我看昭君姐姐。”
“原來我這命,最後竟是和她一樣的淒苦。”
“好就好在,我與棄蘇多相處了一段時日。”
“公主請恕在下無禮。”林凡深吸了一口氣,正色開口道
“公主可知,鬆讚乾布和呼韓邪為何早亡?”
文成公主一怔,然後神色複雜的回頭看向林凡
“你,且說來。”
林凡輕聲的道“說來說去,還是離不開這教化二字。”
“若是昔日匈奴能有大漢之醫術,吐蕃能有大唐之藥典,且能廣而教之,相互應證,互通有無。”
“有些病症,未必不能治愈。”
文成公主苦澀的搖了搖頭,淒美的一笑
“你說的簡單,學習藥典並非旦夕之功,需要經驗和海量的知識,才能精準下藥。”
“廣而教之亦是難上加難,我來之前,吐蕃連文字都沒有完全統一,一些藥名更是無從翻譯。”
“而推廣,更是隻能從成藥開始,需讓群眾知曉我大唐之藥的好,他們才會願意學。”
林凡跟著一歎
“確如公主所說,此事殊為不易。”
“但教化哪有易事?”
“昔日孔聖開天下之教化先河,周遊列國,所遇艱難險阻又何止泛泛,那還是在我華夏之土地上。”
“就連當初昭君臨終前也曾言,教化乃是一代人的事,並非旦夕之功。”
文成公主神情哀傷的垂下了頭,悠悠的道
“你說的對,是棄蘇福薄,沒能等到那一天。”
“但你說的也不對,棄蘇之死,也不全是因為疾病。”
“而是另有原因。”
文成公主頓了頓,隨後臉上突然露出一抹苦笑
“林醫師,你可知這吐蕃習俗,讚普逝世後第一年,秘不發喪,要等到第二年,在停厝期間進行剖殮儀軌並向外發布訃告,遺體遷往葬禮舉行地。”
“第三年,才會舉行葬禮。”
“你,來晚了整整一年。”
“什……麼?”林凡當場瞠目,接著便難以置信的問道
“那當時送往大唐為李世民吊唁的書信以及那些進獻的金銀?”
文成公主深吸了一口氣,幽幽的道
“是我讓人進獻的,我想讓我的丈夫,走得體麵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