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書心下意識推開,她拒絕道“這太快了,我沒有心理準備。”
早先瘦竹竿在跟前晃,她頂多以為是托他照拂罷了,從來不敢往這裡想。
剛他自己提起,相比之下也有自知之明。
可星銘才不管,隻要沒嫁彆人,一律當成同意了,於是他拉起手,將書心箍在自己的懷裡,“我知道你很著急,年齡大了,沒事,我們今年就成親。”
懷裡的人小小的,軟軟的,星銘暢想著和書心結婚可能有的好處,不禁一笑“你的身份不用怕,我不介意。”
你的身份,我不介意。
八個字,突然像冰痕一樣,順著星銘的體溫,傳遞給書心,那一刻,她突然記起自己曾是個班國人,為了那個名頭,流浪了十年之久,沒過一天好日子。
現在她父母俱亡,星銘又不介意,如果她也忘記的話,那十年奔波又算得了什麼?
相擁的懷抱很暖和,書心的五臟六腑卻生了絲絲寒意。
“我怎麼能為了一時的安逸,做那種數典忘祖之人呢?”
星銘是薛大成的兒子,薛大成是蕭柘的手下,蕭柘卻是殺死她父親方文厚的凶手,這麼算下來,真的要與仇人之子為伍嗎?
可是星銘接下來一句話,書心又被打回了原形。
“書心,你總要嫁人的,除了我,你還想嫁誰?”
是了,她已經二十二了,若是執意留在曄城,距離官府分配,也沒幾年了。
書心瞬時丟了麵,好像嫁不出去似的,乾脆甩了臉色,口氣不善“要你管,蕭國不是有律法嗎,我倒要看看,到時候給我分個什麼樣的。”
“再說了,誰能保證我一直都在這裡呢!”
哪知星銘也發了狠,當即甩臉質問“我就那麼讓你討厭讓你恨嗎?寧願離開都不和我在一起?”
這問得有些重了,書心彆開臉,不敢看他。
從看見他的第一眼起,她就被他的兩隻眼睛吸引,後來相識的八年,眼瞅著從小孩子到英俊少年,心裡怎麼可能沒有他?
就算生氣,書心也不舍得故意說些戳心窩子的謊話。
這一彆頭、一沉默,倒是叫星銘看出來有戲了。
他立時激動上腦,抱著書心又哄又親,蜜語低吟“不要老想著離開我”。
星銘長得高,抱住人的力氣也那麼大,不知何處學會的親吻手段,片刻之間,書心已經手軟腳沒力,半推半就二人就成就好事。
還沒有成親,已經成了一對真夫妻。
這事不合禮法,書心雖未拒絕,可緊張不安,仍叫她在二人水乳交融時,用手抓傷了什麼,待事情結束,傷的竟是星銘的臉。
“你怎麼不說?”書心小聲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