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兵被俘,大喊著冤枉,卻無人搭理。
應書心所托,楊替先是將此事稟報副將,確認真假,又明言請他抓捕葛伯陽,暗中還找了軍營裡相熟的士兵打聽。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葛伯陽一個瘋子,極有可能會孤身闖將軍府,所以書心便安排楊替近身保護,一日抓不到,一日寸步不離。
為了不讓鳳娘被那幾士兵利用,書心當即就安排了彆的房間關押,每天送些吃喝,也不虧待。
“安排下去,府裡巡視加強,彆讓外人混進來了。”
幾天下來,也毫無異常。
清煙孕吐持續,病情逐漸好轉,偶爾派屏兒會給清霧傳話,說些日常瑣碎。
書心被一乾瑣事煩的焦頭爛額,便有些不耐煩,“那是她自己的孩子,跟我說做什麼?”
將清霧教訓了一通,書心又問副將如何回應。
抓到假冒士兵當天,已讓楊替找了靠譜的侍衛傳信,最好徹查軍營,以免混入奸細。
“回少夫人,暫無異常。”
書心擺擺手,要他退下。
楊替仍是一個固執的樣子,那天她說了寸步不離,他果真鞍前馬後,護在眼前。
她吃飯,他陪著,她去院中曬太陽,他站在一旁,她去花園一趟,他便緊緊跟著。
冬季嚴寒,枯枝破敗,連那些四季常青的樹木,都透著一股死氣,楊替卻精神高昂,把她看護的死死的。
偶爾去校場,碰見年輕的侍衛們打馬球,他們火力旺盛,一熱就要脫了上衣,光著膀子,書心便不好多看,轉身就往附近的園子鑽。
楊替本是跟著,一見園子人少僻靜,他就出現阻止,生怕那無人之境突然出現個壞人將人擄走。
“少夫人,園中守衛薄弱,不安全。”
此時書心尤其後悔,她為何要說那句寸步不離!
“這麼高瞻遠矚,不如先把柴房那兩個嘴撬開,什麼也問不出來,該當何罪?”
換了彆人,書心這樣的嗬斥威脅是有些恐怖,楊替倒不在乎,雙拳一抱,便是“回少夫人,他們看得緊,鬨不出動靜。”
說不動楊替,便對清霧發脾氣“屏兒再來,一律不見,除非事關生死,再說那些閒話,便送她主子到北州找少將軍去!”
清霧訥訥“畢竟是少將軍子嗣,以後還叫少夫人一聲母親呢。”
書心不管那些,什麼名義上的,她才不要養,大戶人家小妾成風,不少是妻子包辦的,那些小妾沒有地位,可任意買賣,連帶著孩子也不受待見。
她默認星銘給她辦了文書,不苛待就是大發慈悲了。
當然,她更多的是記恨星銘,他竟然為了兵權和她成親,又為了出征和清煙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