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銘半夜回來的事,沒人亂說,以至於清煙到了晌午才知道,當她扛著大肚子去看,撲了空。
“屏兒,帶你們小夫人先回去,晚點我讓少將軍過去。”
書心顧不上清煙,她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彆的東西。
比如石管家,鳳娘。
“雪化了,路上積水泥濘,走路當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清煙也不好多停留,讓屏兒攙扶著走了。
這簡單的一照麵,不過三兩句話,聽到鄧卓耳朵裡,他便好奇的很。
“嘿,你就在將軍府,少夫人沒鬨嗎?”
楊替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
鄧卓不信,但仍然羨慕道“就是鬨了也鬨不出什麼,上午還和少將軍你儂我儂的,估計以後不會鬨了。”
轉眼看見隋不昭隋不醒也在東跨院,鄧卓一驚“哎呦,你這倆小鬼,不訓練來著做什麼?莫不是聽說師父回來了,特意看望我來了?”
鄧卓拍著楊替的肩膀不住的炫耀“怎麼樣,還是帶兩個徒弟好,出去一趟還有人惦記。”
隋不昭撓頭“鄧……師父,少夫人叫我倆在這邊半日上值,半日作訓。”
隋不醒指著楊替補刀“我們現在聽他的。”
封水沒有回來,鄧卓說,他並不是隨軍的大夫,跟著將軍也隻是看著情麵罷了。
那邊有曄城沒有的藥草,還有能讓他大展拳腳的病患,為何要回來?
而且北州比曄城更冷,行路不便,不難理解啊?
以上是鄧卓對楊替的說法,楊替又轉述給少夫人。
“好了,我知道了。”
書心這麼說,實際上她卻是不信的。
從頭到尾,北州的戰事都透著一股邪性子。
不過,她早晚都會知道的。
隻要不耽誤她活著過平靜的生活,一切她都不會拆穿。
七八天後,臨近年關,府裡上下忙個不停,見將軍的客人少了,恭賀少將軍也多了起來。
隻因臘月廿二那天,少將軍在北州立功,被聖上封飛騎將軍的消息傳遍曄城。
書心訝然。
辛姨說的竟然是真的?
可是真的,星銘為什麼回來這麼多天,都不開心呢?
除卻頭一天想摟著她做些什麼事被拒,往後幾日,全都不感興趣了,好似變了個人。
白天不顧將軍養傷,叫上副將來府裡飲酒作樂,今天來這個,明天喊那個。
她若說些什麼,他乾脆出門到酒館酒樓裡去,什麼碧雲閣倚紅樓就沒有他不駐足的,反正飛騎將軍立了功,回來放鬆慶賀,有何不可?
再說了,少將軍隻是和人吃酒而已,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