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泓緊張的懇求她,彆揭穿。
將軍府的事,沒人敢說,沒人敢看,如果她揭穿,在場的不知道會出什麼意外。
書心回頭一看,滿院看熱鬨的人走的七七八八了,從將軍府來的侍衛小廝,自覺排成列,恭敬地請人離開。
無人下令便知道怎麼做,真是“訓練有素”“經驗豐富”了。
書心看向鳳娘,她瞬間老臉一紅,自言自語道“哎呀,我東西掉哪了,得出去找找,找找……”
清霧清霜兩個拉著手,戒備的看著她。
楊替鄧卓看著鎮定,但他們的隨身長劍已經換到了慣用的右手上。
書心忍不住笑出了聲“獻泓,你說書坊很忙是嗎?那就和張郎君先回去吧。這裡沒什麼事。”
她拎著裙子一步步退到院中間,仰頭看向頭頂的太陽,笑出了淚。
本想大白天抓個現行,好以沒有感情為由求和離,沒想到啊,她這個身份,抓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星銘不生氣,反倒有些慶幸,書心在意他,也懼怕他。
但他不會放了她。
他將她關在將軍府,不允許出門,不允許見人,直到隨軍北上。
偶爾他拿了外麵的吃食點心看她,她便裝出一副柔弱樣“星銘,我想出去。”
他則陰陽怪氣的捏著她的臉“現在不行。”
每到這時,她便任他摸幾下。
“真的不行嗎?那你給我拿點話本看吧,獻泓家的書坊出了新的。”
星銘趁機揩油“不可以,我怕你學壞。”
“那胭脂水粉呢?我新買的還沒用呢,再不用就壞了。”
“那你給我親一下。”
書心一想到親吻,瞬間呼吸困難,喘不上氣了。
星銘嚇了一跳,趕緊道“彆激動,不親,不親,我說著玩的。”
起初他還能憑著眼疾手快咬上紅唇,吸一點甜蜜的汁液,後來見她呼吸困難嘔吐不止,嚇得他隻敢動嘴皮子逗逗她了。
沒想到,現在連聽也聽不得了。
出了門,星銘就開始抱怨“納妾不許,蓄妓不許,碰她還不許,我有那麼惡心嗎?說著想欲仙欲死,其實一點也不想。”
被關之後,楊替不再是她的侍衛。
二人許久沒見。
四月二十七,星銘到軍營部署,確保出發萬無一失。
楊替偷偷看她“你後悔回來了嗎?我後悔那日將你帶回了。”
書心還未想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他已快速而輕聲的說了一句“夫人放心,我會帶你離開的。”然後離開。
楊替打算帶她私逃。
他已經打聽出詳細的行軍路線,三天後大軍出發,再三天出了曄城,便可借機行事了。
屆時將軍會逗夫人開心,讓隋不昭隋不醒兩兄弟做隨身侍衛。而他倆性格熟悉,便於調遣,也便於他帶人出逃。
物資、人員,一切準備都七七八八,隨時可以出發。
星銘第一次全權做決策,還是有些緊張。
兩萬兵馬,經過與班國舊部多次戰鬥,現在剩下的頂多一萬出頭,如果減去虛報的名號,也許隻有八千。
這八千人,是他的一切。
頓城再無逆賊,曄城也再也不需要軍隊駐紮。
西去元台鎮,葛伯陽造反早就被攻克,元州另換了親信駐守。
若說蕭國何處有戰事、需兵馬,便隻有潶州和北州兩處。
潶州環境太過惡劣,異族隻敢簡單侵擾,並不敢全盤而鬥,因而不足為慮。
隻有北地,隨著開春,氣候逐漸變暖和,異族部落也會逐漸煥發生機。
也許,做一年充足的準備,他們會在冬天大開殺戒。
而這便是他往上爬的唯一機會。
五月份,大軍從曄城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