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住棗城的時日不短,月底,星銘解決完糧草和兵馬問題,眼看時間不夠,便帶上書心和部分先行軍趕在七月到了北州祥城。
七月初,星銘和當地駐軍交接,還未安頓好,敵軍竟然猛然突襲。
兵馬未至,交接未完,北州本地的兵馬不聽他調遣。
按慣例,掌兵的節度使可僅報於他知曉,然後自發決策。
然而,他偏偏以聖命為由,既不安排兵馬防禦出擊,也不把大權交星銘,反而作壁上觀,好像要一掃飛騎將軍的銳氣。
“衝著我來的。”
星銘冷冷說道。
他略一分析,便知節度使在搞什麼,不就是去年冬日,他擾亂了和談,聖上卻誇他忠勇,封了飛騎將軍嗎?
但是此刻,他無兵馬在手,敵軍突襲,打又不能打,逃也不能逃,總不能等著被欺淩。
星銘卻一點也不緊張,他正愁沒有仗可打,沒有功勞可立。
他按照軍營裡摸爬滾打多年混得的經驗,想了一個辦法。
祥城與異邦接壤,白城與之以白河相隔。
且白城是距離異邦最近的北州大城。
他把已至的兵馬留在祥城,迷惑敵人注意,少數人馬則繞過白城,直去白河。
最好能悄悄的翻過去,偷襲敵軍老巢,就算偷襲不成,混入幾個細作,也算大功一件。
一有杖打,女人就顯得無關緊要。
書心被留在祥城。
他自己則帶著若乾手下,在北州各城溜達轉悠,裝做一副害怕畏戰的樣子。
實則等待大軍彙合。
如此作為,並不怕敵人不中計,反正他的名聲從來就沒好過。
書心自覺覺得離開的機會來了,隻要星銘一走,她便可和楊替立即離開祥城。
祥城和鶴吟郡有生意往來,隻要他們能偽裝騙過雙方守衛,便再無牽掛。
若有不足,便是那藥她服用十幾天,快到了見效的時候。
“星銘,你要去多久?“
“說不準也許十天半個月,一兩個月,都有可能。“他想了一下,溫和的交代“這裡是蕭國境內,很安全,你安心待著。若我一月未回,清煙和承嗣來了,你照顧著些。”
“清煙承嗣?”
星銘抱歉道“對不起書心,辛苦你了。”
留在祥城保護書心的主要有三人,分彆是楊替、隋不昭、隋不醒,楊替作為武力擔當,負主要責任,隋不昭隋不醒作為將軍親信,暗中探聽要事,當然包括監視書心。
其他則是無關緊要的普通士兵,原地紮營,等待後來的隊伍。
星銘安排完畢,又有所求,便不再把她控製在方寸之間,書心得以逛街為由,探查路線。
第一次便遇上了熟人,良淳。
“誒呀,這不是嫂夫人嗎?卓哥呢,他怎麼不在。”
本就虧心的書心嚇了一跳,良淳怎麼也在北州?
她疑問道“你來此地……經營?”
“對啊,曄城那邊飛鳶閣一家獨大,再不尋出路,怎麼賺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