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酒樓正是一片喧鬨。
陳長青的話,酒樓上下都聽到了,無疑是給本就興致勃勃的酒客們又加了一把火。
看熱鬨的群眾興奮已極,聲浪幾乎要把酒樓頂都掀開。
本是看姬、向兩家小輩的爭鋒,怎麼陳長青突兀出現,然後竟直接把矛頭指向了向問道?!
可是論輩分,陳長青也算小輩。
他才剛晉升金丹,就要挑戰成名已久的金丹三層,豈不是不自量力?
初生牛犢不怕虎!
雖然用在金丹真人身上不太合適,但眾人心底卻都是這樣想。
金丹一層鬥金丹三層?評價的客氣些,是勇氣可嘉;若不客氣,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但管他的,鬥得越凶越好!
反正咱都是看樂子,現在就把一月之後的位置訂了。
酒客們咂了咂嘴,喝酒吃菜看熱鬨,美滋滋。
喧囂還未停歇,樓上又走下來一群錦衣公子與大隊侍從。
眾人一看,認得的知道是向家的人,不認得的,也從他們難堪的臉色上猜得到。
姬家兩人不在其中,顯然被陳長青接走了。
向家的人這般陣仗鬨了半天,還以為能把姬家如何。結果陳長青一來,人丟了,戰書倒是收了一封。
金丹一層給金丹三層下戰書,不管怎麼評價前者,後者肯定是被看低了。
酒客們不敢大聲調笑,卻也是竊竊私語。
在滿堂客的圍觀中,向家眾人的臉色更黑了三分。
可他們又不是金丹,不好學陳長青直接禦空飛遁,無人能覺。畢竟城池中按慣例禁空——金丹除外。
這兒人又多,他們就是想讓人住嘴,也不敢犯眾怒。為難些普通酒客,沒得敗壞了向家最近愈來愈旺的聲勢,隻得受著。
雖然陳長青這一舉動,已經是在滅他們的威風。
“小的恭送向家諸位貴賓!歡迎常來。哦,一月之後,定會為諸位預留雅座。”
掌櫃的笑得燦爛,故意把禮數拿出十成,嗓音拿出十二分。
向少羽拳頭捏緊,眼神陰沉,帶人加快腳步離開了酒樓。
毫無疑問,陳長青當眾下帖,正好回應向問道兩度邀姬冰海議事。
到處諷刺姬冰海不敢露頭?金丹宴上便請你來。
這麼重要的場合邀你前來,可夠重視?
向少羽回想起陳長青的聲音,仿佛都能聽見那一絲笑意。
來去如風,正眼都沒瞧他一下,並且當眾挑戰向問道,一副輕鬆自如的模樣。
完全沒把整個向家放在眼裡。
向少羽臉色冰冷,這樣的挑釁,必須全力回應。
便讓你囂張一時又如何?隻要擊碎了這份盲目自大,向家聲勢還能再上一層,而姬冰海便是大勢已去。
一月之後,就會讓他明白,金丹三層和金丹一層之間,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
陳長青快馬加鞭,以讓兩名煉氣紈絝雙眼翻白的極速,眨眼間回了姬氏園林。
隨手把半暈過去的兩人丟下,他帶著旋風進了姬冰海閨房。
陳長青攬著她,周身舒爽。
向家的人以為他多囂張,多麼目中無人,其實真不是。
姬冰海埋首於他的胸口,喘了好一陣,才臉紅紅道
“怎麼這麼快?”
陳長青一愣,有些不自信道
“啊,這個,我覺得今天不是還好嗎?”
“我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說什麼呢?”
姬冰海又好氣又好笑,掐了一把他腰間軟肉
“今天確實還不錯……不是,那兩個廢物也帶回來了?”
“對,丟在外麵了。”
“好!”
姬冰海親了陳長青一口,然後對外麵喚了一聲,叫進來自己的貼身侍女。
陳長青本待斂息,姬冰海卻製止了他
“不用。”
侍女進來,隻掃了一眼便低頭盯著腳尖方寸之地,再不抬頭,麵不改色道
“小姐有何吩咐?”
“以代家主的名義,去把姬淩峰、姬淩雷關進幽篁竹苑,三年之內不得放出來。”
姬冰海淡淡道。
侍女領命而出,看似什麼也沒瞧見,卻貼心的把門關得比平時更緊了點。
陳長青無奈道
“這傳出些風言風語去,是不是不太好?”
“守在這的自然是我的心腹。不過就算傳出去,也沒什麼。”
姬冰海柔柔道
“既已認定了你,就不怕所謂風言風語。隻不過之前我擔心你不願摻和到姬家這爛攤子來,但既然你願意出手,便是在族人麵前公開也無礙。正好讓大家熟悉,以後等我繼承家業,你亦是姬家家主。”
啊?這……
我一個陳氏子弟,怎麼就到了姬家當家主呢?當時我就念了兩句詩……
陳長青失笑搖頭,姬冰海在以他為主的念頭上似乎有異樣的執著。
其實他和姬冰海的關係,姬家內部都心照不宣,隻不過從未正式承認罷了。在侍從前展現這無間親密,意義還是有所不同。
不過姬冰海如此篤定,他亦不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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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起了什麼衝突?向家人有沒有出言不遜?”
姬冰海又關切道。
“沒有,我帶人就走,他們攔我不住。順便再請向問道一月之後赴宴,我試試他的手段。”
陳長青輕鬆道。
姬冰海一愣,有些意外
“你約戰向問道?長青,這……他畢竟是金丹三層呀。”
她臉上有些擔憂,向問道再不堪,也是積年金丹,光靠修為都勝過大多數金丹前期了。
“不見得打得起來,但總歸要照麵的。”
陳長青輕撫姬冰海光滑細膩的背
“我實力提升很快,稱與日俱增不為過,一月之後,和今天又大為不同。他們不是說你隻知退避三舍嗎?我就正麵邀他前來,看他又能如我們何?”
姬冰海麵露感動,原來他還是為了自己。
沉醉於這種兩人一體共同對外的感覺,她靠在陳長青胸口,聲音膩膩的
“長青越來越厲害了……這化神功法,真這麼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