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楓也不是不想接受全真真,隻是過不了心裡的坎。
“我是一個不配幸福的人,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霍楓狠了狠心推開全真真。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折磨你自己?”全真真帶著哭腔問。
“亡妻黃璉屍骨未寒,山盟海誓言猶在耳,我就找到新歡了,這樣無情無義,嶽父嶽母得多傷心,而且我過的越圓滿他們就越難過,看到我又成家了,他們肯定會想黃璉的。我怎麼能拋下他們,一個人幸福,那種日子我也不希望你過,對你不公平。”霍楓以前覺得人很容易專一一輩子,其實不容易,可因為不容易就隨便放棄自己說過的話,不是爺們該乾的事。
“走吧,我們回去吧。”全真真低聲說完就轉身往回走。
“好。”霍楓不遠不近地跟著全真真。
霍楓這番話,並沒有打消全真真的念想,她反而更堅定了,像他這樣有情有義的男人不多了。她想著感情的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不是強求的來的,她要放長線釣大魚。倘若真是沒有辦法終成眷屬,她也做好了終身不嫁的打算。
酒莊的客房裡,邢東琻給李禛泡了一杯花茶。
“李叔,酒沒喝多少,是不是想我浩叔了?”
“是啊,有情有義的人,往往沒有什麼好下場。你爸是這樣,你浩叔也是這樣,全自在是這樣,全婉婷還是這樣。有的時候我真想把柳定雪那小子糾過來打一頓,出出氣。”李禛歎了口氣,手扇了下茶香到自己的麵前。
“柳定雪?”這個名字很陌生,邢東琻沒有聽過,看李禛咬牙切齒的樣子,邢東琻覺得肯定是個討厭的人。
“所有人的命運都出自他的筆下,隻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姓柳的寫不出的。”
“李叔你打的過他嗎?”
“打不過,連那老東西都打不過他,我怎麼打的過。”
“嗯?老東西?”說著邢東琻喝了一口茶。
“沈道珺。”邢東琻剛喝的茶又聽到李禛這樣說沈道珺一下子嗆到了,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才算緩過來。
“沒事吧!”李禛給邢東琻順了順氣問。
“沒事,沒事,沒想到老東西說的是沈哥。”邢東琻覺得好笑,像極了他們對那些可惡年長老板的稱呼,不過外貌上麵,李禛像個不到四十歲的,而沈道珺是三十出頭。這年齡差,喊老東西,多少讓人覺得有點好笑。
“你是不是覺得他年輕,我叫他老東西有點不合適?那是因為他現在是一副三十幾歲的皮囊,可他是實打實的活了幾千年了。”
“沒想到沈哥年紀這麼大了?”
“年紀大了,又怎麼樣呢,還不是淨乾些小孩乾的事情,和姓柳的簡直是一丘之貉。”李禛越說越氣。
“李叔,沈哥他又做啥事情惹你不開心了?”
“積怨已久而已。”李禛其實是覺得沈道珺說話不算數,到現在還沒有看到溫煜,這事又不好跟小輩說。
“李叔,全自在的酒和時成的酒有什麼區彆啊,我有點喝不出來,感覺都差不多。”邢東琻岔開了話題。
“全自在的酒豁達開朗,時成的酒令人心曠神怡,又稍有點鬱鬱不得的味道。”
“這酒還能喝出情緒價值來?”
“每個人對酒的感覺都不一樣,這是我自己的感覺罷了。以後你喝得多了,也就喝的出來了。”
“李叔,你感覺真真能完全複刻出來全自在這款酒嗎?”
“可以,有秘方,而且一脈相承的繼承人,肯定可以。她很聰明的,釀酒這方麵也有天分。”
“那就好,沈哥對這款酒期待很高的。”
“大概多久能做出來?”
“少則半年,多則幾年。”
“看樣子沒有那麼快有收益。”
“這老東西雖然人不咋地,但是這款酒他應該是想做一種情懷,而不是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