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左溪問“東哥,你太能共情了,僅僅聽了一個故事就天天做噩夢。”
邢東琻“我也沒辦法,控製不住,我那時候好像變成了他,日日夜夜被虐打,吃不飽穿不暖,踩著刀刃做的梯子,流了很多血,釘子板把我的腳都紮透了,那個紅纓槍也穿透了我的喉嚨,我很想哭,可發不出聲音來,我那段時間每天夜裡都在哭,就是到了現在,偶爾我也會做那種夢,現在我終於釋懷了。”
沈道珺看著邢東琻道“也難怪你能度化怨靈,你這大慈大悲的心腸,能體會他們的苦楚,能理解他們,更能開解他們。”
賀左溪“東哥,你信佛嗎?”
邢東琻“我信自己。在我看來宗教信仰都有可取之處,也都有弊端。”
“哎呀可累死我了,你們聊啥呢?”王政的聲音傳來,他想跟沈道珺他們說一下那個盛易鑫的事情。
沈道珺“你的主持工作結束了?”
王政“沒有,這不是這個小品節目時間比較久,我來跟你們說一下關於那個盛易鑫的事情。”
邢東琻“哦?他什麼事?”
王政“剛才我和他對視了一眼,他跟我道謝,說感謝我給他們公司主持的這個十八周年慶,他問我為什麼彆人都看不到他,我用靈魄傳音給他說他已經死了十五年了。他好像接受不了,跑出去了,你們趕緊去找找,我這工作還沒結束呢。”
沈道珺點點頭道“好,你去忙,我們出去找。”
沈道珺話音剛落,他們幾個人就默契地回了辦公室,隱去身形,招來陰差們尋找盛易鑫。
盛易鑫的消息很快傳來,位置是在甲方老板的最初的老工廠。老工廠的工人們都參加十八周年慶了,盛易鑫看著老舊的設備,還有十五年前自己的工位,仍然難以置信。
沈道珺等人趕來的時候,盛易鑫看著穿牆而入的三個人是在酒店裡看到的三個人他有點慌,下意識想跑。
邢東琻“彆跑了,你已經在陽間滯留了十五年,你的兒子也已經大了,家裡人都被老板照顧的很好,你也該放下了,不然你會對他們造成不好的影響。”
賀左溪“是啊。”
沈道珺沒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盛易鑫。
盛易鑫“我知道,我就是來看我奮鬥的地方最後一眼。我跟你們走,我不會逃的。我想起來了,那年我27歲,是一個工程師,出差的時候出了事故,想不到的是,老板養了我一家人十五年。我給公司創造的價值可沒有那麼多錢,老板真是個好人。可惜啊,我不能再追隨他了。”
邢東琻讚同道“確實,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值得追隨的人。”
沈道珺“既如此,現在就走吧。”
盛易鑫看著這三個人,聯想到那個主持人他警惕地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那個酒店不會是個鬼店吧?你們可彆傷害我老板,他是個好人。”
沈道珺“人的壽數自有天定,俗話也有閻王要人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他沒到時間,你可以放心了。”
盛易鑫“那就好,我老板真的是個難得的好人,不光對員工好,也經常捐資助學,我很想和他說聲謝謝,可我也怕嚇到他。”
邢東琻“將來他壽元儘了,到了陰司我們會幫你轉告。”
盛易鑫歎了口氣道“好,走吧。”
眾人都以為盛易鑫會想最後跟家人見一麵,沒想到他最後,最想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老板。
沈道珺幾人把盛易鑫送到陰司後就回了酒店,酒店的晚宴已近尾聲。聽起來王政的嗓子都有點啞了,看的出來工作很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