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珺“好，那彆空手去，待會我給你拿點茶禮來，你帶著去。”
沈鳳昀“好。”
晚飯時，王政看到沈九九依舊趴著睡覺，很緊張地湊過去問“沈九九？你咋啦？”
沈九九抬了抬眼皮又睡下了。
沈道珺“沒事，沈九九隻是太累了，過來吃飯了。”
邢東琻“沈九九難得被遛趴下。”
賀左溪“沒事，等會晚點我給沈九九弄吃的，政哥你就彆擔心了。”
王政“嗯。”
翌日，沈鳳昀早早去找柳泫沄，他經常聽柳泫沄說附近老街的早餐有多好吃，那才是人間煙火氣，小小的店鋪乾淨整潔，老林小籠包家裡的小籠包是老麵發酵的，小小的包子一口一個，再來一碗小米粥，弄點小鹹菜，那滋味兒，光是聽柳泫沄這麼說沈鳳昀就很向往了，他和柳泫沄約好的，早上去找他一起吃早飯。
柳泫沄早早就等在車站，沈鳳昀拎著茶禮下車的時候柳泫沄說“沈鳳昀，下次彆帶了，天天送禮我屋裡都裝不下了。”
沈鳳昀“家父讓帶的。”
柳泫沄“下次彆帶了，走，我帶你吃小包子去。明天咱們可以吃隔壁的熱乾麵。後天就吃西頭那家的生煎。”
沈鳳昀“生煎啊，我們家就有兩個生煎窗口，也挺好吃的。聽說是東叔特地請來的山裡的老字號。一比一複刻，材料什麼的都是在當地采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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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泫沄“各有千秋，這幾天天天來找我，我帶你吃遍整條街。”
沈鳳昀“好，那我就跟您客氣了。”
柳泫沄“走吧，去感受一下可能會消失的老街煙火氣。”
沈鳳昀疑惑地問“會消失？”
柳泫沄“對，年輕人都離開了，房子也舊了，這也正常。”
沈鳳昀“那走吧，趕緊去吃。”
柳泫沄見沈鳳昀那副急切要走的那個樣子淡淡道“彆急，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還沒發生。”
沈鳳昀催促道“我餓了，快走吧。”
柳泫沄寵溺道“好~”
包子上桌，沈鳳昀“柳叔叔，你說你們這裡也有許多好吃的，就比如說這包子這麼好吃，怎麼沈仙仙天天一聽說你的名字就害怕你把它帶回來清湯掛水吃不上肉呢？”
柳泫沄“小花額沈仙仙吧我想讓它修煉心性，想不到它這麼怕我啊。”
沈鳳昀“各有各的緣法。”
柳泫沄“嗯，這小米粥也不錯你嘗嘗。”
沈鳳昀接過柳泫沄遞來的碗喝了一口說“嗯，不錯！其實我們家每天早上基本上都是自己做飯，東叔做飯好吃，早飯也是營養均衡。”
柳泫沄“是啊，你父親好福氣啊，貓狗雙全，有人間富貴，有陰司權勢，有左膀右臂，又來了你這樣的好大兒。說實話我時常羨慕他，他日子過得太好了。”
沈鳳昀“是啊，說起來日子是過的不錯，甩手掌櫃的，啥也不乾，天天遛狗吃飯，去公司裡也是坐在那裡喝茶，招貓逗狗。他雖然沒有孩子，但是待我卻很好，有些事情都是親力親為，衣服，日用品什麼的都會幫我準備好。好像是很有經驗的樣子，要不是家裡就我一個，我真要以為他是帶過孩子的。”
柳泫沄“他確實帶過孩子，早年他父母雙亡，家裡隻有一個哥哥沈道瑜，他要打理生意還要照顧你父親。對他來說長兄如父，後來他哥哥被算計，生了一個孩子，沈新柳，小姑娘很可愛，一直是你父親帶著的，後來沈道瑜意外去世了，沒幾年沈新柳也死了，都是被害死的，想想你父親這前半生還是苦頭多。至親好友愛女都死了，說起來現在有這種好日子也是他應該的。”
聽了這些話沈鳳昀嘴裡的包子都變得苦澀不堪，他從未想過這些。原來那個冷冷清清不苟言笑的名義上的父親，竟然命這麼苦。
柳泫沄似乎是看出了沈鳳昀眼裡的悲戚之色，他安慰道“不好的事情都過去了，他現在過得很好。”
沈鳳昀這才回過神來“那我以後要替早夭的妹妹多儘孝道。”
柳泫沄“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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