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阮流箏還是照例去正殿給麗妃娘娘梳頭發,不曾想安靜的很。
“阮姑娘,皇上還沒走呢,你等會兒再過來吧,娘娘吩咐過,讓您多睡一會兒。”一個婢女小跑過來,壓著聲音說道。
“好,那等姨母需要的時候,去喊我。”阮流箏柔聲說完,就離開了。
“她倒是本分的很。”
“嗯,不該咱的事兒,少說話。”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玉芙宮的正殿傳來“恭送皇上”的聲音,很快,麗妃娘娘就派了人來叫自己。
“阮姑娘,麗妃娘娘請您過去說話呢。”
“就來。”阮流箏放下手裡的紙筆,柔聲回道。
來到了玉芙宮的正殿,麗妃娘娘麵色紅潤的倚坐在梳妝台前,像一隻饜足又慵懶的貓兒一樣。
“姨母,今天要梳個什麼樣的發式?”阮流箏看著鏡子裡的麗妃娘娘問道。
“隨便你,隻要是你梳的發型,皇上都會說好看。”麗妃說完,嬌羞的捂住臉。
“那就足夠了,能為姨母分憂,是流箏的福分。”阮流箏微微笑著說道。
“流箏,你真是懂事兒,要是你太子表哥能有你一半懂得我的心意就好了,所以姨母,不論使出什麼樣的手段,都會說服皇上,讓你給太子做側妃的。”麗妃娘娘關切的看著阮流箏說道。
“多謝姨母。”阮流箏說道,“我進宮來,隻要是為了姨母分憂的,做不做太子側妃的,流箏不敢強求。”
“好孩子,好孩子。”麗妃連連感歎道。
同樣的孩子,在不同人的眼裡,看到的就是不同的孩子。
在麗妃娘娘眼中不懂事的太子,在太後娘娘眼裡,就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勇敢了一次的小夥子。
“林嬤嬤,你說太子在人家顧三姑娘的及笄宴上,當著眾人的麵,讓人家喊自己為"少辭哥哥"?”太後笑得合不攏嘴。
“是,老奴聽說的是這樣,還是等著三姑娘喊了三次太子殿下之後才提的呢。”林嬤嬤笑道。
“哦,那他還怪體貼的呢,還給三次機會。”太後的笑聲就沒有停下來過,“不過,就怕要是顧三姑娘喊了"少辭哥哥",這家夥反而不敢應了。”
“太後娘娘說的也有道理,畢竟咱們太子殿下算是臉皮薄的了。”林嬤嬤說道。
太後娘娘“嗯”了一聲,“算是臉皮薄吧,不過,我最近發現,他不像以前那樣急躁了,也是好事兒。”
“太後娘娘,這男人的成長,就在對女子的體諒之中積攢的。”
“確實。”太後對於太子開始知道找太子妃的事情,是十分的樂見其成。
臉皮薄的太子爺,正在和蕭逸飛這個皇室紈絝子弟下棋呢。
“太子殿下,我不在京城的這幾天,您過得很是精彩啊。”蕭逸飛側臉笑著看向蕭景珩,露出他下巴處一塊新鮮的傷口。
“照您這推進速度,我若是晚回來個把月,怕是要錯過您的大婚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