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夫人聞言,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但是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嗐,那可是太子爺的未婚妻,一般的男人,哪有這樣的好運氣,既能睡到太子妃,還能拿兩千兩的銀票。”
“再說了,那個顧傾禾的顏色,雖然我不想承認,但確實算得上是傾國傾城了,這樣的溫柔鄉,自然是要多睡會兒了,何況,還是兩個人呢。”阮夫人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一陣風吹來,燈光明明暗暗的,趙媽媽看了夫人的麵色,都覺得有些嚇人。
“夫人,彆說了。”
“這有什麼的?富貴人家,多的是這麼玩的。”阮夫人捏著帕子捂著嘴笑道,“哎,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誰讓她非要跟我女兒搶太子爺呢?那我隻能不好意思了。”
然後又是一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動靜響起來。
“不好意思,請問陳大人一句,咱們能抓人了嗎?我覺得人證、物證已經齊全了。”蕭逸飛問了一嘴旁邊的陳淵,“我這是第一次趴房頂,不大熟練,腿麻了。”
陳淵此時正一臉震驚的看著下麵,阮夫人,這是真的不想活了?
還有,什麼顧姑娘非要跟她女兒搶太子爺,明明是太子爺非要跟彆人搶顧姑娘,才對吧?
“我是怕誤了太子爺的大事。”陳淵回道,本來他是在這兒盯著阮周跟晉王的信件往來的,結果今天在後院,看到了這麼驚人的一幕。
“非也,隻抓阮夫人,讓阮周獨善其身,反倒使他放鬆警惕。”蕭逸飛說道“快點兒的吧,太子爺的怒火還在熊熊燃燒呢,這事兒,他不想放長線釣大魚,已經殺了倆人了。”
“好,抓人。”陳淵點了點頭,讚同道,然後先跳了下去,又伸手準備接蕭逸飛一把。
“滾,我可是有功夫的。”
陳淵聽蕭逸飛這麼說,哼笑一聲,“得了,要是以後有機會,太子爺又舍得的話,你可能會敗在太子妃的手下。”
蕭逸飛暴跳如雷,指著陳淵,怒道“不要以為你是太子爺的伴讀,我就由著你在這裡胡唚!”
陳淵聞言,隻是搖頭失笑,雖然他隻跟顧傾禾隻有一麵之緣,但是看得出來,基本功很紮實,單看走路,就看得出,顧姑娘的下盤比蕭逸飛穩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你胡說,我的武師傅跟你們是一個。”
“正因為如此,我才這樣說,多練習吧,不然,萬一跟太子爺似的,找個會兩下子的妻子,你得天天挨打。”陳淵說著,輕笑了兩聲,“你的身板,可不比太子爺的結實。”
蕭逸飛聞言,氣不過,直接說道,“我跟堂哥不一樣,我可沒有受虐傾向,我要找個心裡眼裡都是我的溫柔女子。”
“這你就不懂了,太子爺這樣你追我逃的,沒準他還覺得挺好呢。”男女之間的感情事,可不是一兩句就能定了調子的。
“快抓人吧。”
蕭逸飛不想跟陳淵說話了,太子爺的兩個伴讀,都是從武的,可是嘴皮子,也是厲害的很,若是哪天,一聲令下,可以隨時換上紅袍,做文臣去。
不過,太子爺好像用不到,他丈人就是文官裡,管考績的,提拔幾個自己人,簡直不要太簡單。
次日一早,京城裡就傳開了,麗妃娘娘的姐姐,禮部侍郎的夫人,被抓進錦衣衛的大牢裡去了。
按說,這樣的世家,有頭有臉的人家出了事兒,都是會暗中周旋、按下消息的,尤其是這位阮夫人,還是太子爺的親姨母。
可是,還沒等到散早朝呢,京城裡賣烤地瓜的都知道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有人不想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阮家失去了操作的空間。
至於為了什麼被抓的,卻沒有人說出個一二三來,隻聽說,阮夫人衝撞了貴人,還口出狂言,犯了大不敬的罪過。
隻知道一個結果,就是上麵要治罪,還是死罪。
這事兒為導火索,以前阮家的鋪子、下人,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欺壓彆人的消息,也是此起彼伏,坊間的聲討,快要阮家淹沒了。
但是,矛頭全是指向了阮夫人的。
早朝上,皇帝也知道了此事,畢竟是錦衣衛出麵抓的人,看來自己的太子,最近這一年長進了許多。
太子聰明、睿智,課業、武功,都能過關,唯獨在麵對麗妃的時候,常懷愧疚之心,連帶著對阮家的母女,也多會縱容。
皇帝本以為,自己百年以後,他要因著“孝義”,在這幾個人的身上,跌個大跟頭,吃個大虧,才能做一個真正的皇帝。
沒想到,這一年,太子倒是進步飛速,像是突然打通了,被“孝義”大山擋著的為君之道,先是處理了阮流箏,這會兒連他母妃的姐姐,也要直接判個死刑了。
真是長大了不少,也讓他放心了不少,皇帝欣慰的看著蕭景珩,然後再看殿內的臣子。
太子長進的哪止一點兒,重用自己的伴讀、堂兄弟,還給自己找了一個能人嶽父,這顧安實在是不簡單啊,當初太子力薦他做吏部侍郎的時候,他還納悶呢。
結果,太子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說到底,這些變化,都是被顧安的女兒推動著,才有的。
果然,媳婦還是得可著自己的心意挑啊。
看看,在未婚妻那裡碰了壁,再處理彆的事兒的時候,遊刃有餘多了。
皇帝想著,這樣能鞭策兒子上進的好兒媳,到時候,一定要重賞才行。
“眾位愛卿,若是無事,今日就到這兒了。”皇帝笑道。
“恭送陛下。”大臣們一同叩首,然後又聽到皇帝開口,“太子留下。”
蕭景珩跟著父皇來到後殿,便跪在地上請罪,“兒臣擅自動用錦衣衛,請父皇責罰。”
皇帝擺了擺手,“無礙,陳淵本來就是朕給你培養的人,再說事急從權罷了。”
“多謝父皇。”蕭景珩站起身。
“你母妃那裡,估計還有的鬨。”
“兒臣知道,也就一陣兒,沒有阮姨母煽風點火,母妃才能安心的伺候父皇。”蕭景珩的麵色平靜,但是心裡早已經恨不得將阮姨母千刀萬剮了。
一個女子,怎麼可以這麼惡毒的對待另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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