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看著太子爺這著急的樣子,連忙出聲否認,“回太子爺的話,不是,這會兒有事兒的人,是您自己。”
蕭景珩聞言,劍眉蹙起,“孤?何事之有?”
自己最近除了幫著父皇處理政務,西北也是安靜的很,而由蔣回舟取代晉王的計劃,也是在有序的進行著。
最重要的是,他跟顧傾禾的大婚時間,已經隻有一個月了。
“回太子殿下,這話還得昨天說起。”張文說道。
“長話短說。”蕭景珩將手中的汗巾,用力一甩,韓德勝連忙伸手接住,又低下了頭。
張文連忙說道,“是顧家的三夫人去韓家參宴,聽韓老夫人說您在雲華郡主出閣那天,幫忙接住了險些摔倒的韓姑娘,也是因為您的熱心腸,這才有了肢體接觸,還說要憑著她跟太後娘娘的交情,給她孫女要個交代呢。”
韓德勝聽到這兒,這頭就抵不住了,太子爺這是替自己背了黑鍋了?
蕭景珩聞言,倒是笑了,氣笑了,“顧家三夫人說的?那三姑娘知道了嗎?”
張文艱難的點了點頭,“是,今早三夫人在顧老太太那兒,當著大房夫人,還有二夫人、三姑娘的麵兒說的。”
蕭景珩聞言,哼笑兩聲,手裡的茶杯也攥的越發的緊,“那三姑娘是個什麼反應?”
“屬下看不出,三姑娘就是麵無表情,大概是怕彆人看出自己的情緒來吧。”張文也學著粉飾一番。
蕭景珩抬眼看了張文一眼,他倒是會說話的很,反倒容易混淆自己的視聽了。
顧傾禾這個時候,還沒有對自己敞開心扉,所以麵無表情,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不必聯想許多。
“孤知道了,你等會兒捎封信回去。”蕭景珩說著,便往自己的書房走。
“太子殿下,您的披風——”韓德勝連忙出聲,在後麵小跑著追過去。
蕭景珩聽到韓德勝的動靜,“韓德勝,你的豔遇,倒是被記到了孤的頭上了,真是好得很呢。”
“太子殿下,奴才著實冤枉啊,奴才都跟那個韓姑娘說了,不要宣揚,可能是彆人沒管住嘴,韓家這麼說,用作遮掩罷了。”韓德勝連忙氣喘籲籲的賠著笑。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完了,孤白擔這讓人誤會的汙名了?”蕭景珩沉聲說道。
韓德勝趕忙噤聲,太子爺這是生氣了,還是閉嘴的好,尤其是這件事兒,自己還攪在裡麵的時候。
蕭景珩剛奮筆疾書幾百字,將素箋疊好放在信封裡,交給張文,“快去。”
“屬下遵命。”張文接了信封,拱手行禮,退了出去,背後一直追隨的是弟弟羨慕的眼光。
“張武——”蕭景珩冷聲吩咐道“你去整理一個朝中未婚的臣子名單來。”
“是。”張武應了是,就急忙出去了。
書房內,隻剩下韓德勝一個人伺候著了,他還是不敢出聲,隻等著太子爺的吩咐。
靜默了半盞茶的時間,小順子敲了敲門,“啟稟太子殿下,太後娘娘身邊的林嬤嬤過來了,說是請您過去說說韓家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