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聞言,輕歎了一口氣,這顧家還真是有這種人,聞著味,就去了,還把自己帶回來的臭味,到處宣揚。
“怎麼?你怕傾禾聽說了,會有誤會?”太後娘娘笑問道。
蕭景珩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那不要緊,隻有一個來月,就能見到了,到時候,你再跟她解釋就是了,再說事實勝於雄辯,你都讓韓家的七天內發嫁姑娘了,到時候,謠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了。”
太後說完這麼一通安慰的話以後,看著自己的孫子還是眉頭緊蹙,不禁說道“你最好是不要衝動,去翻了人家姑娘的牆,不然,被顧安捉住,場麵可是會很不好看的。”
先皇點了顧安做探花,卻沒有留任京中,一來是顧安不屑官場應酬,二來脾氣過於清高。
“孫兒知道。”蕭景珩說道,可他一天都不想讓她誤會。
“那就好,行了,太子也回去吧。”太後娘娘擺手說道,“我也累了。”
“孫兒告退。”蕭景珩行禮之後,帶著韓德勝出了永壽宮。
“韓德勝,這韓家嫁女的事兒,就交給你來盯著,每天派人去一趟,問問進展,最後,你個人再給送份大禮,也算是全了這緣分吧。”
韓德勝連忙應了太子爺的話,果然,摔倒的人,不能隨便扶,訛不上你,她甚至會訛你的主子······
宮門外,韓家的馬車上,不時地還會傳出訓斥聲,還有哭泣聲。
“你也彆哭了,我沒想到你竟然敢騙我,為什麼?”
韓妍兒看著祖母,她不說彆人,難道就由著彆人踐踏自尊嗎?到時候若是傳開了,她被太監抱住的傳言,她又要如何自處。
那時候,祖母肯定又要關上自己半年不讓出門,繼母將會更加得意了。
再說了,不是祖母一直強調,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危機也是機會,絕處可以逢生的嗎?
“說話啊。”
“祖母,我沒什麼好說的,您若是不想被太子爺怪罪,就回家趕緊給我張羅嫁人的事兒吧。”韓妍兒抽泣的說道,“不拘是您的娘家,還是我繼母的娘家,或者是姑姑家的表哥,都行。”
韓老太太一時語塞,其實她提出送孫女去尼姑庵,也是為了混淆視聽,這樣她還可以跟彆人裝委屈,含含糊糊的說是太子爺怕太子妃妒忌,隻好讓妍兒去修行。
那這事兒,彆人能遐想的空間,就多了。
可是,太子竟是直接要求,韓妍兒嫁人去,還規定了那麼短的時間內,這可真是為難人了。
剃發修行,可以等風頭過了,再還俗歸家,可是嫁了人,那這盆子水,可就直接潑到了地上,覆水難收了。
真是好狠的心啊,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
顧府,顧傾禾這會兒正拿著望春遞過來的信呢,“姑娘,剛才那個跟張武長得差不多的人,說請您一定要看,最好還要給個答複,不然他回頭會不好受,還請您一定要看在他辛苦的份上,給個恩典呢。”
顧傾禾聞言,笑了笑,這個張文,確實比張武的花花腸子多,不好糊弄,還會打感情牌,不如直來直去的張武。
張武最好的一點,就是悶頭聽話,很少有自己的想法,平生夙願就兩個,一個是給他哥娶個溫柔的媳婦,二就是在氣勢上壓倒韓德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