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藍曦臣和藍忘機親自拎著食盒來找叔父用膳,叔父在教學上一向嚴謹,可今日卻臨時請了另外一位長老代他授課,兄弟倆都有些擔心,想著用完飯後好好跟叔父說說話,免得叔父不舒服卻不讓他們知道。
等兩人到了藍啟仁的住所,見到叔父雖然神色有些恍惚,但看起來還不錯,好像還有些羞澀,藍忘機倒是沒什麼,藍曦臣卻察覺出叔父怕是有心事了,想想叔父因為藍氏至今仍孤身一人,若是叔父真有人可以共度一生,想必忘機和自己都會很欣慰的。
藍啟仁見侄兒們進來,自然的收起萬千思緒,招呼兩人像平常那樣安靜的用飯。用完飯,藍曦臣關心起叔父,“叔父,可是有心事?若有,可否告知曦臣和忘機,莫要總是放心裡不說,累的叔父難過。”
藍忘機也是很擔憂的看著叔父,藍啟仁在他心裡,一直就像一座山給他們遮風擋雨,若是沒有叔父,隻怕藍氏在父親和母親出事各自閉關的時候就出大亂子了。如今他與兄長皆已長大,自然是希望能為叔父分憂一二。
藍啟仁看著眼前的兩個侄兒很是欣慰,不枉自己辛苦這麼多年,“不瞞你們了,大概在兄長和你們母親鬨僵的那個時候,我總會夢到一個女子,看著她一點點長大,陪著她,慢慢的從陌生變成知己。我一直以為那隻是我夢裡的一段妄想,哪知道,拜師禮那天,我居然看到了她!”
藍曦臣和藍忘機很是驚訝,所以叔父這是真的動心了嗎?拜師禮那天,出現在蘭室的女子不多,隻有江氏嫡女江厭離、溫氏嫡女溫雲汐以及溫氏旁支的溫情。
於是藍曦臣識趣的追問“叔父,你可確定到底是哪一位了嗎?”
藍啟仁很是糾結,“是溫雲汐,可她卻好像並沒有認出我,何況,我與溫若寒同輩,若雲汐真是溫若寒的女兒,讓我如何開口求娶。原本我已有些想要放下了,可昨夜她又入我夢中,我才發現我沒想象中的堅定。曦臣、忘機,莫要去打擾溫姑娘,隻怕她並不想與我有何牽連。叔父沒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雖然藍啟仁說的雲淡風輕,可藍曦臣卻能看得出叔父語氣裡是酸澀和痛苦,這讓他怎麼能裝作看不見,何況現實中叔父並未對溫姑娘表明心意,誰也不知道溫姑娘心裡的真實想法,何不暗中去問上一問。即便最後結果不如人意,可至少是有個結果,像現在這樣不清不楚,才最是傷人。
兄弟兩個辭彆了叔父,在一道岔路口分開後,藍曦臣讓人去給溫姑娘送了封信,說是有事相商。雲汐看過後,很痛快的應下,當天下午就到了藏書閣赴約。
畢竟,就藍啟仁那個古板君子,怎麼敢不顧世俗眼光勇敢的跟自己在一起,她需要外援,正好趁著藍曦臣找她,開誠布公的說清楚,就不信藍曦臣不心疼自己的叔父,等搞定了兩個小的,老的,呸,是大的,還不是她的囊中之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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