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春叼著煙,一臉淡定,他這人心很大,除了納蘭明媚,在他心裡就沒什麼大事。
“慌什麼,怎麼了?”
“今天我們不是去春三娘那邊送貨嘛,碰到洪貴那狗逼了,這孫子攔著我們不讓進,說春三娘那邊以後的生意都是他的。”
“打了我們不說,還把老黑給扣了。”
“慶春哥,你趕緊拿個主意吧。”
“洪貴這孫子明顯是要搶咱生意。”
這倆小弟你一言我一語的訴說著事情經過。
陳慶春聽了這話,臉色倏地就變了,摁滅煙頭,站起身,咬牙切齒道
“狗東西洪貴,老子是沒打舒服他是吧?搶我的生意,還敢扣我的人?我看是給他臉了。”
洪貴也是做的情趣用品的生意,和他是老冤家了,兩家為了搶紅燈區那邊的生意,沒少大打出手。
上次被他教訓了一頓之後,老實了相當一段時間。
陳慶春本以為對方服了,不敢和他叫板了,誰能想到今天居然來找茬了?
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何況他打了他兄弟,他能不生氣麼?
“把兄弟們都叫上,抄家夥,跟我走。”
陳慶春大手一揮,從櫃台內取出一把匕首揣入懷中,就領著人出了門。
“邢飛,你在這裡等我,等我把這事兒處理完,咱兄弟喝酒去。”陳慶春轉頭對邢飛說。
“我陪你去看看吧,反正也沒事。”邢飛說著跟了上來。
“行吧!”陳慶春倒也沒阻攔,多個幫手總是好的。
很快,陳慶春的兄弟們就集結了起來,人倒是不多,隻有七八個人,各個都拎刀帶棒氣勢洶洶的。
他這些兄弟,其實都是他情趣用品店的夥計,平日裡給他賣賣貨送送貨什麼的。
一行十多人,上了車,直奔紅燈區而去。
路上。
邢飛好奇地問陳慶春,和這洪貴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慶春倒也沒隱瞞,實言相告。
說這洪貴是他同行,倆人都是做的情趣用品方麵的生意。
五裡紅燈區那邊是他們的主要銷售市場。
所謂同行是冤家,兩人為了爭奪那邊的客戶資源,沒少大打出手,後來他把洪貴打服了,搶下了紅燈區那邊的市場。
“他媽的,這狗東西膽兒肥了啊,居然明目張膽要搶我生意?邢飛,一會你就看我怎麼教訓他吧。”
陳慶春一臉憤然的樣子。
邢飛笑了笑,不再多問。
在怒城這邊做生意,拳頭要硬才行,心慈手軟隻能被人踩在腳下,他很理解陳慶春的境遇。
另外一邊。
紅燈區最大的老鴇春三娘的“良辰美景”會所內。
一臉橫肉的洪貴就坐在包間內喝著酒抽著煙,旁邊坐著他的十幾個兄弟。
他旁邊坐著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這男子年齡不大,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寸頭,三角眼,招風耳,眼神陰蟄冰冷,帶著一股寒意。
身材消瘦,但肌肉卻很發達,尤其手臂和小腿上的肌肉都繃了起來,一看就是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