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好像聽都沒聽到他們的話,繼續解著繩子。
這三人見狀,當即就要動手。
“不想死的就滾遠點。”邢飛怒目朝他們瞪了過去,眼神中殺意儘顯。
這幾個小弟見狀,一時間竟怔在原地不敢亂動了。
撇了一眼遠處的春三娘,認了出來,開口叫道
“春老板,我們明姐的事,你也要橫插一杠子麼?”
春三娘走了過來,沉聲道“你們做這種缺德事,就不怕遭報應麼?趕緊滾,彆等我發火。”
這三人見春三娘人多勢眾,不敢停留,回去打小報告了。
邢飛將那小姑娘放下,脫下衣服,蓋住身體,然後查看傷勢。
發現小姑娘渾身傷痕遍布,體無完膚之後,當即臉色變得陰沉可怖。
他知道怒城很黑暗,但沒想到黑暗到這種地步。
這個沒有王法的法外之地,有人居然殘忍到這種地步。
邢飛一時間居然有種恍惚。
他以為多年的雇傭兵生涯已經讓他變得鐵石心腸,再沒有任何情緒波瀾。
但自從來到這邊,認識了桑桑和陳慶春武七這些朋友後,他忽然感覺那四年的傭兵生涯就好像一場夢。
“謝……謝謝!”小姑娘睜開眼,嘴中緩緩道出一聲謝,“求……求求你,救……救救我……”
說著她血淚橫流,眼眸中滿是哀求之色。
那雙被拔掉指甲的手,緊緊攥著邢飛的手臂,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這是她求生的希望。
“春老板,麻煩讓你的人把她送去醫院。”邢飛看向春三娘。
“小六子。”春三娘叫來一個小弟,“把人送去醫院。”
“好。”小六子趕忙回去開車,將人送去了醫院。
臨走前,邢飛卻是給了小六子一疊錢,說是醫藥費。
小六子沒拿,看了一眼春三娘,再得到春三娘允許之後,才收了錢,匆匆上車離開了。
等小六子載著那小姑娘離開之後,眾人繼續朝著唐人酒樓而去。
路上,春三娘考慮了半天,終於是開了口,她說道
“邢飛,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邢飛說。
“你這種性格,在怒城混,是要吃虧的。”春三娘淡淡道。
邢飛哼笑了一聲,道“春老板,你很了解我了?我是什麼性格?”
春三娘麵色依舊平淡如水,幽幽道“愛管閒事的性格。太善良的人,在怒城是混不下去的,這個鬼地方,隻有心狠手辣才能活下去的。”
邢飛笑了笑,道“春老板,我若是不愛管閒事,今天我就不會陪你走這一趟了。”
這句話針鋒相對的很,裡麵還夾雜著一絲絲譏誚之意。
春三娘愣了愣,道“你說的很在理。”
邢飛邊走邊繼續說道“還有,你是第一個說我善良的人,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春三娘盈盈一笑,道“我就是在誇你的。”
邢飛道“哦對了,剛剛你有一句話我不讚同。”
春三娘好奇道“哪句話?”
邢飛道“你說這個鬼地方,隻有心狠手辣的人才能活下去,這句話我不讚同。”
春三娘錯愕道“難道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