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兩?!”
“是把朕當成三歲小兒,在故意哄騙朕嗎?!你做了這麼多年錦衣衛指揮使,就貪了八千兩?!說出去你自己信嗎?!”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如實說來!不然的話朕就立刻把你腦袋給剁下來喂狗!”
田爾耕臉色當即慘敗無比。
從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漸漸糊住了他的視野,強烈的刺痛感讓田爾耕腦中一陣陣發暈,好一會後才緩過神來。
眼神撇向不動如鐘的魏忠賢,滿臉祈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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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田爾耕看來。
既然皇帝召魏忠賢回京,那麼便可說明這位廠公重新得到了皇帝的信任!
既然如此。
此刻向他求救無疑是解決自己當下危局的最好辦法!
隻不過。
麵對田爾耕的祈求,魏忠賢卻隻是在心中歎了口氣,朝他看了一眼,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田爾耕的精神頓時萎了。
知道求救無望,他隻得抿了抿嘴,選擇了自救。
“十八萬兩……”
“陛下,這些年來臣一共貪了十八萬兩,如今還剩下十萬兩左右!”
“陛下,臣貪了五萬兩,現在還剩下兩萬兩……”
旁邊的錦衣衛僉事許顯純也適時開口,說完後就縮了縮腦袋。
聞言。
朱由簡看向魏忠賢,魏忠賢也很識時務地點頭,證實二人報出的數額正確。
而就在此時。
田爾耕忽然再度開口,一邊磕頭,一邊大喊道
“陛下!”
“臣願意把這剩下的十萬兩家財獻給陛下!”
“朕的錢!”
不等田爾耕把話說完,朱由簡便狠狠地一拍桌案,怒斥道
“那不是你的家財,而是朕的錢!”
“你貪了朕的十八萬兩銀子,如今花了一半,才想起把剩下的還回來!田爾耕,你這麼乾難不成還要朕感謝你嗎!”
田爾耕張大嘴,啞口無言。
“動手!”
“朕是天子,一言九鼎!既然說了你們兩個騎馬把腿摔斷了,你們的腿就是斷了!”
二人背後持木仗的太監瞬間動手。
木仗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砸下來,狠狠地落在二人的小腿上,淒厲的慘叫聲頓時在東暖閣內響起!
“田爾耕,許顯純!”
“既然你們二人腿斷了,那麼自然要修養半年!此後錦衣衛衙門裡的差事就不必在擔著了!在家待著,養傷去罷!”
“另外。”
“明天天亮之前,你們兩個最好把銀子和貪汙的地契房契送到宮裡來!至於旁人問起你們的腿是怎麼斷的……”
朱由簡微微咧嘴,冷笑著威脅道
“記住了,你倆的腿,是摔斷的!”
“要是敢出去亂嚼舌頭,小心朕讓人把你們全家的腿全部打斷,然後丟到深山中的狼窩裡邊!”
“聽清楚了沒?!”
田爾耕和許顯純強行忍著劇痛叩首,咬著牙拚勁全力吐出“臣遵旨”這麼三個字!
說罷。
二人便齊齊地暈了過去!
幾名太監見狀上去給他們鬆綁,卻見二人雙腿儘廢,身下已然血紅一片!
“大伴,擬旨!”
“田爾耕、許顯純二人遭遇不測身體抱恙,朕準許其二人居家養病,不必上朝!錦衣衛指揮使一職由前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擔暫任!”
言罷。
朱由簡瞅了眼魏忠賢,淡笑道
“魏卿,不知朕此事處理得可否妥當?”
“陛下英明睿智,奴婢敬服!”
對於魏忠賢這個老狐狸的馬屁朱由簡不置可否,起身繞過那一灘血跡來到東暖閣外,望著漆黑如墨的天空,衣袍被晚秋的夜風吹拂,微微搖晃。
“是時候會會我大明的士大夫們了……!”
……
次日卯時,天微微亮。
朱由簡在王承恩的呼喚聲中悠悠醒來,閉上雙眼重新眯了一會後緩緩起身,在宮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齊,用過早膳,便乘坐鑾駕朝著皇極殿而去。
今日這例行朝會。
他朱由簡要掀起一場驚濤駭浪,來洗滌朝堂橫流的汙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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