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毒事件發生後,爾雀便在卡維斯的安排下獨自一人守在阿萊娜的門口。
喝了那杯有問題的酒後,阿萊娜似乎因為發不出聲音而大受打擊,很快就暈倒了過去。
卡維斯囑咐爾雀,阿萊娜醒過來後要第一時間告訴自己。
爾雀這時聽到了房內有床椅響動的聲音,連忙跑進去查看,卻看是阿萊娜摔倒在地上。
她想儘快把卡維斯叫過來,卻被阿萊娜死死拉住。
阿萊娜費儘全力,用已經啞了的喉嚨拚命說了幾個字出來“不要告訴他。”
爾雀眼中遊移不定,阿萊娜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道“你……看見了……”
怎麼可能,阿萊娜明明那天一副醉態,沒想到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
阿萊娜自知以目前的狀態,她的話語威脅不了爾雀分毫,因此她隻能用懇求的眼神看著爾雀。
爾雀心中一直都很清楚,她之所以能跟著參加巡演,是因為阿萊娜力排眾議,認為她現在已經具備了參加巡演的能力,才最終讓她加入了進來。
否則以爾雀自己的努力,恐怕還要數年才有可能,麵對阿萊娜的懇求,她無法再像之前那樣置身事外。
在酒席中,她曾看到卡維斯將酒正常倒入幾個人的杯子之後,在彆人沒有注意到的時間內,將藥液加入了剩下的酒壺中。
但是為了自保,她當時選擇了無視。
爾雀握緊了阿萊娜的手,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爾雀連忙走了出去。
卡維斯皺眉看著爾雀道“她還沒醒嗎?”
爾雀搖了搖頭。
“這麼慢。記住,她醒了要立刻告訴我。”卡維斯再次強調道,不能拖下去了,已經到了必須要行動的時候了。
卡維斯離開後,爾雀再次回到房間中。
“這麼下去不是長久之計,他遲早會發現的……”爾雀焦慮道,她年齡還小,恐怕無法應對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局麵。
“我……會想辦法。”阿萊娜看了一眼窗外。
“你打算逃跑?”爾雀震驚之餘又很困惑,阿萊娜根本沒有逃跑的必要啊。
像是猜測到爾雀心中的想法,阿萊娜為她的天真而哀歎。
阿萊娜苦笑道“爾雀……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想讓我活著回到須彌。”
當小雀回到頂層房間時,魈已經站在房中,他很快就發現小雀的表情不太對勁,像是在拚命隱忍著什麼。
四兒已經在房中等待了太長時間,見到小雀後他立刻欣喜道“怎麼樣?千岩軍已經來了吧?”
小雀沉默著搖了搖頭。
四兒卻不氣餒,隻說“方才魈先生已經調查過了,儲物間中的酒並沒有問題,但是在包廂內的酒壺中,有金魚草藥液的殘留。”
魈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金魚草製成的藥劑本身並無太大害處。若劑量過多,則會出現一定程度的副作用,讓人短時期說不出話便是副作用的體現,恢複時間因體質而異,不過最少兩到三天便能恢複正常。”
四兒興奮道“現在隻要將此事告訴掌櫃的,一切誤會就能化解了,我準備現在就去告訴他。謝謝你們!”
小雀歎氣道“你沒辦法證明,即使有證據,你也沒法證明。”
四兒詫異道“怎麼可能!我並沒有碰過那酒壺!送完酒後我便離開了!當時包廂的客人都能……”
四兒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件事的異常之處。
“你是說,當時在場的人,他們都是一夥的……那淮安掌櫃呢?他會相信我的吧。”四兒說道。
“對他來說,能不跟你扯上關係才是目前唯一的選擇。自保尚且需要付出代價,更彆提證明你的清白。”魈說道。
四兒怎麼都沒想到,僅僅一天的時間,自己竟然淪落到這般境地。
他還是不肯相信,掌櫃的就這樣放棄了他。
外麵發生的一切他並不清楚,所有的消息都是麵前的兩人帶回來的。
也許淮安掌櫃並不是這麼想的呢?
“我不相信。”他說,“除非讓我自己親眼看到。”
對小雀來說,四兒的固執簡直不可理喻。
她憤怒道“你如果執意要找淮安,我也攔不住你,但你是無法得到想要的結果的。”
“可我總不能一直這樣藏下去吧?你們能有更好的方法嗎?”四兒憤怒道。
小雀想到了阿萊娜,自出事後便再沒有出現過的阿萊娜,如果能見到她,或許事情會有轉機,她是整個團隊裡唯一一個敢說真話的人。
“阿萊娜……”小雀說道。
四兒打斷她的話說道“她?不可能的,是她提出要喝酒的。不對……說起來,我想到了另一個人,草寧大人。她曾經製止過阿萊娜,而且……”
四兒將初次見到卡維斯時,卡維斯曾經對母親說過的話轉述給小雀和魈。
“他當時就說自己會努力什麼的,具體我沒有聽的很清楚……”四兒說道。
這麼說來,母親對下毒的事情是知情的,從她製止的行為來看,她似乎並不讚成卡維斯的行動,但還是任其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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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心中極其不適,但她必須知道母親和卡維斯到底在計劃什麼。
這時客棧外傳來喧嘩聲,按理說頂層房間是無法聽到平台區的聲音的,但這喧嘩聲的波及範圍異常廣,叫人無法忽略。
他們走出房間,在隱蔽處的位置看向平台區。
不知從何時起,平台區內已經站滿了很多人,“阿萊娜!阿萊娜!”他們高喊道。
“這是……怎麼回事?”小雀困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