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打不過師尊,想不到彆的辦法。”赤玄夜委屈巴巴地開口。
頭發有些淩亂,幾縷發絲垂落在額前,更增添了幾分可憐的模樣。
權九熙一噎。
他弱他有理了還?
隨即,權九熙緩緩蹲下身,目光直直地看著赤玄夜,輕聲問道“你心悅我嗎?”
赤玄夜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女人,此刻,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半晌才艱難地開口說道“是,早在百年前。”
他垂下眼簾,不敢再去直視權九熙那灼灼的目光。
權九熙輕笑一聲,說道“那,我們便結為道侶。”
赤玄夜隻感覺腦海裡瞬間炸起了絢麗的煙花,整個世界都仿佛停止了轉動。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之中。
過了半晌,他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激動得聲音都在微微顫抖“好。”
……
兩百年後
權九熙和赤玄夜回到雪峰,這個伴隨著赤玄夜兩輩子的地方。
雪鹿見到赤玄夜明顯激動起來,一直用鹿角拱著他的手,十分親昵。
“這雪靈倒是跟你好。”權九熙說道。
她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雪峰中顯得格外清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赤玄夜摸了摸雪鹿,“那時候你閉關,每天都是它帶著我去山下。”
他的思緒也隨著話語飄回到過去。
剛開始成為權九熙徒弟的時候,他是眾人眼中釘,肉中刺,沒有人不羨慕嫉妒恨。
他自己也不敢相信。
在那些艱難的日子裡,隻要權九熙在的時候,便對自己悉心教導。
讓他有了一個家,一個有她在的家。
他對她的愛似乎融進骨肉,與生俱來。
不過他甘之如飴。
權九熙是他見過最強大的人,也是最柔軟的人。
她在麵對強敵時的無畏和決絕,以及在麵對自己時的溫柔與關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如此和諧地融合在她身上。
之前不敢奢望,隻要能每日見到她,便甘之如飴。
或許是兩輩子的記憶,他貪念太多,既然能讓他重新回來,碰到權九熙。
何嘗不是一種恩賜呢。
雪峰依舊是銀裝素裹,從不曾變過。
潔白的雪覆蓋著山巒,像是大自然為這片土地披上的一層無瑕的絨毯。
當然,沒變的還有他們二人。
兩人來到後山,權九熙沒形象地坐在山頂,豪邁地喝著酒,狂風吹過,衣衫肆意飄開。
赤玄夜溫柔地幫她攏了攏衣衫,眼神中滿是深情,“阿九,你是為我而來的嗎?”
權九熙遞給他一壺酒,嘴角上揚,點點頭,話語裡帶著幾分調侃,“還不算太傻,才兩百年就知道了。”
赤玄夜靜靜地望著她,原來自己也是被神眷顧的人。
看著懷中如花似玉的女子,他低垂著頭,緩緩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飽含著深情與眷戀。
直到良久兩人才戀戀不舍地分開,彼此的呼吸還有些急促。
赤玄夜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那個溫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還記得這裡嗎?”
權九熙點點頭,思緒也被拉回到過去。
她給小反派造夢那回事。
“所以,你那時候是故意的?”赤玄夜注視著她,目光中帶著探究。
權九熙遲疑片刻,死不承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