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寧嗯了一聲
“如我無記錯，那時候招待閣下的，正是我？”
“正是，丹寧拿督那時，仍未坐上如今的位置。”
“哦？那就奇怪了，那時我記得荷蘭戒嚴，天主教廷是下了明令的，外使入城的活動範圍，是有明確限製的。諸神船隊番號編製，乃是最大機密之事，到底是哪位引何大人去看的？”
何軒一愣，卻也不避諱，大方地說道
“如何看見的，拿督你就不要追問了，一碼歸一碼，你若對我幾年前去訪荷蘭的製程有抱怨，大可以往我上峰投訴，以後丹寧大人長駐九龍港，你我打交道的機會多得很。隻是今日，諸事未定，各方的眼睛都看著，要我們壞規矩掀開明膜放這一百四十八隻船上來，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希望拿督你理解。”
“理解，理解，我隻是想問問……”
丹寧轉過頭來，臉上是能讓所有姑娘神魂顛倒的笑容
“既然那時我能裝著不知道讓閣下壞了一下規矩，那現在易地而處了閣下難道就不能睜一眼，閉一眼，讓我也走走後門？”
眾人一愣，如此明晃晃的明示，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丹寧拿督，此乃殺頭大罪，我等如何能睜一眼閉一眼？”何軒不卑不亢。
“果真不行？”
“自然不行！”
“唉……”丹寧語氣陰沉，歎了一口氣，“那就沒法子了，規矩我是肯定要壞的，隻是什麼方式罷了。”
“拿督你，是什麼意思？”
何軒眼皮一沉。
“你人挺好的，若在我手下，我怕是會給你一份高薪。”丹寧吐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隻是可惜了，英年早逝啊……”
嘭！
一支冒著黑煙的火槍洞穿了藍色官服。何軒整張臉被轟成了肉泥，血灑了一地！
滿座大驚！
那連江知縣張用汲瞳孔瞪大，大喊著轉過身去，卻看得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白色長袍帽，蒙著臉的刺客。
“你……”
一把明晃鋒利的匕首一下子刺穿喉管，鮮紅的血液在一瞬間燃透了胸前的鵪鶉戲日紋。
大驚，憤怒，狂罵，高呼，瑕不掩瑜。
整個碼頭嗖嗖嗖嗖跳出了上百個統一服飾的白色刺客。刀光，槍聲，不絕於耳，整個碼頭，血色大作。
遠處那一百四十八架護衛艦，越開越近。
那金黃色的巨型明膜未調至最高抵禦狀態，便被一炮轟天動地的紅黑色光柱洞穿。
朦朧的地平線口處，迷霧域的邊緣，緩慢使出一架數十倍於護衛艦大的黑色巨艦。
諸神，波塞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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