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男子,滿臉橫肉,那凶神惡煞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他說完話後,還極為不屑地給了父親一個白眼。
此時的冬梅,眼裡的淚花如斷了線的珍珠般,一連串地流了出來。她氣得渾身顫抖,卻隻能發出啞語般的嗚嗚聲,那模樣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她心裡還擔心少夫人出的主意到底靈不靈光,這可關係著她的一輩子。
“你們說謊成精,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嗎?”
馮寬怒不可遏,聲音都在惱怒中發顫。毅然決然地擋在了冬梅的身前,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軀為她築起一道堅固的城牆。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那年輕男人竟從懷裡掏出了冬梅的賣身契,臉上露出一臉挑釁的神情,仿佛在向眾人炫耀自己的勝利。看來,他比膽小的爹爹更加膽大妄為,真可謂惡極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夫人,證據都在這裡,這回您信了吧!”
他的話語中帶著絲絲得意,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既然你拿出了證據,我姑且相信於你,人今天就可以帶走。”
章楠楠此話一落,父子二人瞬間喜上眉梢,他們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自傲之色。
章楠楠淡然一笑,
“帶走之前呢,茶樓裡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完。在你們來之前,冬梅就一直在我這裡乾活,掙口飯吃。可是她粗手粗腳的,竟然將我茶樓裡的鎮店之寶——東海大紅珊瑚給摔碎了。這擺件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雖說我們永安侯府裡的寶貝數之不儘,但這可是婆母賞賜給我的。你們既是冬梅的主人,這寶貝你們就替她還了吧!”
父子二人聽到這話,臉色轉瞬低沉了下去,如同被烏雲籠罩一般。年紀大的那個心一慌,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額頭上沁出了汗珠。
現在這窮凶極惡的父子倆,不僅隻是畏懼東海紅珊瑚的高昂價格,還有章楠楠故意提及的永安侯府。他們深知,這永安侯府可不是他們這樣的小家小戶所能抗衡的。
錢月蘭故意隱瞞了她是永安侯府姨娘的身份,她心眼小,擔心被這樣八竿子都打不到的親戚沾上身,還要供養他們。
“賣身契在你們手中,你們說我是你們的人,冬梅今天就認了。但是從今以後,就須替我償還少夫人。原本我是要做牛做馬的來還債的,看來現在隻能依仗你們啦!”
冬梅擦乾眼淚,順勢而說,少夫人真是睿智,原來是這個法子,在侯府中,隻叮囑她好生配合。
“這這東西的需多少錢呢?”
年輕的男子還是不死心,大著膽子詢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見你們都是平民出身,就給一萬兩吧!這可是之前宮裡賞賜的。”
章楠楠接過馮寬遞過來的茶盞,不慌不忙地說道,那神態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啊!”
這會年輕男子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慌,驚歎地發出聲音,“一萬兩,就是我們貨三輩子也攢不出這些錢呢!”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滿是絕望。
章楠楠看出已經突破了他們的心理防線,乘勝追擊道
“其實呢,錢不錢的也無所謂。重要的是做人得有良心,你們今天敢來我這裡,就不怕我送你們去見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