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煜偉眉毛一挑,失笑道“哎呦!居然找到了?那我是不是要準備明年給你當伴郎了?”
時遲殤翻了個白眼,正欲反駁,不遠處傳來一道豪邁的聲音“我聽到了什麼?伴郎?老時你居然難道要結婚啦?”
兩人轉頭看去,一名穿著短袖褲衩的青年正朝著二人走來,他個頭不高,大概也就一米七左右,脖子上戴了條金鏈子,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土豪氣。
“什麼結婚,你聽老劉在那兒扯淡!”時遲殤失笑道,“大老板總算來了,怎麼樣,打算帶我們去哪個場子開開眼界?”
“滾犢子!”那青年哈哈一笑,抬手捶了他一下,“今天可是你請客,晚飯吃啥,你定。”
“那去燒烤吧,邊走邊看,有哪些店。”時遲殤笑了笑,也沒計較那人說的自己請客,反正按照這兩人的尿性,最後都會悄悄去結賬。
這人就是前麵給時遲殤打電話的人,叫陳佐恒,他本來是劉煜偉的朋友,時遲殤也是因為劉煜偉才認識了他,三人也算是臭味相投,以前讀書時候經常一起出去燒烤夜宵。
陳佐恒和劉煜偉是初中同學,讀的是大專,比他們兩個提前一年進入社會,畢業後這家夥回了嘉興辦了個服裝廠,現在也算是搞得風生水起,算是三人裡麵最有錢的一個。
劉煜偉畢業後是考了事業編製,也算是正兒八經的政府人員了。
時遲殤轉身往步行街裡走去,沒有留意陳佐恒和劉煜偉暗中對視了下。
三人找了家燒烤店,坐下點了菜後,閒聊了起來。
劉煜偉和陳佐恒都知道時遲殤和魚樂薇當年在校園裡的“孽緣”,所以知道他們重逢後,飯桌上的話題自然是圍繞起兩人來。
聽聞時遲殤前段時間和魚樂薇一起去重慶旅遊,劉煜偉和陳佐恒都是麵露壞笑。
扯了扯領子,陳佐恒嘿嘿笑道“都出去了,怎麼就沒折騰出點什麼來?”
瞧見時遲殤皺著眉頭看過來,陳佐恒笑容愈加邪惡“比如小時什麼的。”
時遲殤初時沒明白,直至看見劉煜偉壞笑,倏地醒悟過來,笑罵道“滾蛋!”
閒聊時候,服務員已經將烤串端上來,三人邊吃邊聊,一轉眼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放下酒杯,陳佐恒摸了摸肚皮,感歎道“娘的,好久沒喝這麼爽了。”
“你成天跟人出去談生意,怎麼,還沒喝夠啊?”劉煜偉瞥了他一眼,哼聲道。
“跟那些人喝有什麼意思,”陳佐恒撇撇嘴,“都是逢場作戲,肯定跟你們喝比較自在啊,唉,就是小姚子不在,不然咱們四個人一起,喝完了直接網吧開黑,多爽!”
和兩人結交這些年,時遲殤也聽他們多次提起那位“小姚子”,說是三人初中和高中都是一個學校,不過沒上大學,好像是出國去了。
喝了口雪碧,時遲殤笑道“等他回國唄。”
劉煜偉和陳佐恒聞言,臉色都是幾分古怪,陳佐恒哼哼了兩聲,語氣怪異地笑道“是啊,等他回國。”
“什麼意思?他以後不打算回國了?”時遲殤好奇道。
“不是,”劉煜偉搖搖頭,似是有些難以回答,“不好說,反正今後他估計不會回嘉興了。”
時遲殤沒太聽懂,不過既然他們不願意多說,他也不再多問,端起杯子和陳佐恒碰了個,在對方鄙夷的眼神中坦然自若地喝了口雪碧。
三人又聊了半個多小時,時遲殤起身結賬,在劉煜偉的建議下,三人閒逛了起來,當是飯後消化。
時遲殤他們邊走邊聊,不多時已經來到了步行街附近的河岸,因為附近都是拆遷的危房,所以這兒也很少有人來,三人站在岸畔,四周都沒有人影。
看了看不遠處的草叢,劉煜偉眼中浮起幾分笑意,扶了扶眼鏡,淡淡道“跟了我們這麼久,也該出來了吧?”
時遲殤聞言一怔,還以為碰到了什麼打劫的,也沒在意,隨意往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看見半個人影。
他正值好奇,陳佐恒已經笑著屈指一彈,手上煙頭化為一道紅色弧線,輕盈地落入不遠處的草叢裡,霎時間數聲厲嘯響起,數股充滿邪惡的氣勢轟然升騰而起,化為三隻半透明的鬼影自草叢中浮現出來。
還來不及驚訝劉煜偉和陳佐恒竟然比自己先發現了那些鬼物,時遲殤感應到那股邪惡氣勢後,臉色驟然大變,駭然道“猛鬼?”
鬼物的境界由低到高,依次是形鬼、遊鬼、怨鬼、惡鬼、凶鬼、厲鬼、猛鬼,再往上則是鬼卒、鬼將、鬼王、鬼皇、鬼帝。
如時遲殤現在的夜遊期,也就是和凶鬼相提並論,了不起和厲鬼初期抗衡一下,但是倘若碰到猛鬼,那絕對完蛋,畢竟那可是與日遊期相提並論的存在。
眼見情勢危急,時遲殤慌忙祭出六合鏡,熒光彌漫演化為六合陣籠罩自己三人,同時五指一握,無儘電光化為霹靂繚繞拳鋒,就欲出手迎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