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石禕睿、鄭多寶、曹虹、陳依霞四人已經來到了彆墅區門口。
將近一月不見,陳依霞不說,其餘三人居然各自修為精進不小。
石禕睿已經踏入擬魂期,曹虹也到了塑體初期,至於鄭多寶仍是月洗期,不過已經從月洗初期躍至月洗巔峰,看他氣息,多半沒多久就能凝聚陰魂,踏入夜遊期。
瞧見時遲殤目光,石禕睿笑著一搭鄭多寶肩膀“老時你彆擔心,師弟他雖然境界不如我們,但是真的打起來,幾個擬魂期都未必能拿下他哦!”
時遲殤一怔,失笑道“怎麼說?”
“回頭萬一跟人打起來你就知道了。”石禕睿嘻嘻笑道。
見他們寒暄完,陳依霞才將幾份文件遞過來,微笑道“這是此行的一些情報,等等路上你們可以先看一下,我訂了十一點的飛機票,走吧。”
幾人也不多言,依次上車後,由司機開車趕赴上海虹橋機場。
出發後,時遲殤翻閱起陳依霞準備的材料,眼中不覺露出幾分訝異。
此次雇傭他們的是山西晉城一家名為尋龍門的門派,這是上古堪輿一脈的分支之一,善於探尋地脈,從而發現尚未出世的遺跡。
而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山西一處金礦,因為幾年前金礦已經被挖光了,所以價值不高,尋龍門沒花多少錢就買了下來,然後找到了那座遺跡。
這種遺跡所在土地屬於一家勢力所有的,按照協議,是隻有這一家勢力才有探索權的。尋龍門的修煉者雖然修為高,但是都隻善於堪輿風水,並不擅長作戰,所以才會專門雇傭一批人作為護衛。
這次尋龍門一共雇傭了四批人,一批是山西螳螂門,一批是時遲殤等人,其餘兩批則是外道門的玄清觀和純陽觀。
螳螂門和尋龍門合作過多次,算是老交情。
玄清觀和純陽觀分彆位於大同和太原,和尋龍門一樣同屬山西勢力,這次多半也是靠著交情,對探索遺跡之事插了一腳。
倒是時遲殤這批人,千裡迢迢從浙江趕過去,算是唯一的外人了。
歪歪嘴,時遲殤繼續翻閱起資料,這次螳螂門帶隊的是門主乾鋒,一位帝級後期的武者,玄清觀和純陽觀帶隊的分彆是兩家道觀的弟子首席,魯清銘和方憲,俱是融合期修士。
瞧見其他三批人的實力,時遲殤臉色稍鬆,若是對方沒有隱藏實力,那麼己方倒也不會太過占據劣勢。
哪怕沒有親自參與過,但是想想就知道,探索遺跡這種事情,實力弱小的絕對會被實力強的壓迫,甚至可能淪為炮灰。
一個多小時後,五人已經乘車來到機場,然後馬不停蹄地安檢、登機,幾個小時後,他們也終於來到了山西晉城。
第一次來到北方,時遲殤剛剛下機就覺空氣汙濁,下意識捏了捏鼻子,運功數個周天才算好受些。
“噫!”石禕睿則是跺著腳,嘀咕道,“空氣質量好差啊!還是我們嘉興好!”
“你這地圖炮有點重,小心被打!”曹虹笑了笑,問道,“依霞,從這兒去遺跡那兒要多久?”
“一個小時,”陳依霞看了眼手表,微笑道,“我已經訂好了車,出去就坐車出發。”
坐一趟飛機的功夫,曹虹、陳依霞、石禕睿三女已然成了好姐妹,這也讓時遲殤和鄭多寶愈加迷惑,不明白女生的友誼是怎樣建立的。
乘車離開機場後,一路往北麵開去,時遲殤透過車窗望出去,幾乎都是崇山峻嶺,也讓自小在嘉興生活的他暗暗驚歎。
一個多小時後,汽車已經下了公路,進入一條狹窄小道,不多時,來到了一處礦山下。
陳依霞付了錢後,五人一起走下車,沿著山道走了幾分鐘,已經看見了山腰處的一群人,多半就是尋龍門和他們雇傭的人手。
五人走到那群人近前,陳依霞朝著一名老者拱手一禮,笑道“郭長老!”
“陳小姐,”那老者笑了笑,目光掃過時遲殤四人,微笑道,“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
“拿錢乾活,應該的。”陳依霞笑道。
時遲殤回憶資料,這郭長老應該就是尋龍門的大長老郭學軍,那麼他身旁那一高一矮兩人,應該就是尋龍門的二長老劉學雷和三長老孫學星。
那郭學軍看了看他們,笑道“各位應該還不認識吧,這位是螳螂門門主乾鋒,這兩位年輕俊傑是玄清觀魯清銘和純陽觀方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