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礦山外,早已是人滿為患。
最先逃出來的尋龍門一行人第一時間將消息報回了本門,經由門主上報龍組,不多時,晉城龍組分部的高手已經雲集而至,將整座礦山團團封鎖。
人群中,尋龍門門主常好山須發皆白,寬袖大衣,端的一派仙風道骨的風範。
郭學軍等人圍在他左右,低聲講述著遺跡內發生的事情。
聽聞炎精鐵、坤元鐵等珍奇礦物的存在,常好山眸色凝然,淡淡道“那修仙者果真不可抵擋?”
郭學軍神情緊張,凝聲道“不錯!純陽觀和玄清觀兩家首席恐都擋不得那人一劍。”
“沒想到一座礦山遺跡,竟然會藏有上古時期的修仙士,”常好山眼眸微眯,輕笑道,“可惜我尋龍門善堪輿而不善戰鬥,否則真想見識見識這位上古大能的風采。”
郭學軍等人聞言無不神情怪異,他們這位門主雖然已是第十等級,但是論及戰力恐怕還不及那方憲、魯清銘二人,不過因為自幼生活在尋龍門內部,常好山性子率直,常常羨慕那些戰力驚人之輩。
幾人正說著話,礦洞中忽然響起陣陣急促的腳步聲,隨著一名龍組軍官揮手示意,七名修煉者掐指結印,或凝聚團團碩大的火球,或招引無數霹靂,同時五名武者橫刀列陣,擋在洞口外。
不多時,數名男女攙扶著幾名全身染血的大漢從礦洞中跑出。
冷不丁看見外麵重重包圍,一名麥色肌膚的年輕女子嬌叱一聲,祭起飛劍同時,一股縹緲靈動卻充斥狠辣冷銳的劍意升騰而起,一時間仿佛鬼潮洶湧,逼得數名列陣戒備的龍組組員儘數變色。
“住手!”剛剛揮手示意的那名龍組軍官看見曹虹,臉色竟是大變,一邊喝止自己組員,一邊快步上前,臉上堆起幾分笑意,“曹虹!”
“堂哥?”看見那軍官,曹虹微微一愣,訝異道,“你怎麼在這兒?”
“瞧你說的,”那軍官皺了皺眉,失笑道,“我現在是晉城龍組分部的組長,你說我為什麼在這裡?”
聽見自家堂哥居然是當地龍組的組長,曹虹杏眼一彎,正要說話,遠處忽地接連升騰起兩股雄渾至極的靈壓,縱然相距足有數千米之遠,在場眾人仍是胸口一窒,難受到說不出話來。
不過數息時間,那兩道雄厚氣息已經出現在礦山外,那分明是兩名道袍老者,一人長冠紅袍,渾身氣機炙熱如火,一人身著白衣,周身靈氣雄渾,仿佛充塞天地。
瞧見那兩名道袍老者,曹虹的堂哥臉色一凜,悄悄打了個手勢,四周組員當即轉向列隊,四周數十名士兵也紛紛舉起槍械,拉開保險,隨時準備開火。
對於眾人的如臨大敵,那兩名老者如若未見,那紅袍老道目光一掃,驀地喝道“殺我徒兒的人呢?滾出來!”
“純陽真人,你要乾什麼?”龍組軍官濃眉一皺,喝道。
白袍老道看過來,淡淡道“老道徒兒留在我玄清觀的魂牌在數分鐘前突然碎裂,說明已經隕落,他身上有我賜予的護身靈符,光是這小小遺跡絕不可能令他隕落。“
“好大的口氣啊!”曹虹譏笑一聲,不屑道,“還小小的遺跡絕不可能讓他隕落,你知道這遺跡裡麵有什麼嗎?”
那紅袍老道純陽真人聞言看來,忽地瞳孔一縮,厲聲道“你這丫頭身上為何有我徒兒純陽天功的氣息?”
“廢話!我和他一起裡麵和人乾架,怎麼會沒他的氣息!”
曹虹說起謊來倒也臉不紅,嚷嚷道“這遺跡裡可是有一名從上古活到現在的修仙士,你說他為什麼隕落?”
“上古修仙士?”純陽真人濃眉一挑,白袍老道則是眼神深邃地看過去,冷冷道“那你們又是怎麼出來的?”
曹虹唇角一撇,冷笑道“當然是用腿跑出來的。”
“所以你們扔下了我徒兒自己跑出來?”純陽真人脾性暴烈,怒喝一聲揮掌便要攻出,龍組軍官見勢不妙,大喝一聲“純陽老兒,你敢動我曹家的人!”
聽聞“曹家”二字,純陽真人手掌一頓,一雙虎目瞪過去,狐疑道“你是曹家的人?”
那軍官冷喝道“我是曹家曹龍!”
見兩名老道目露忌憚之色,曹虹心頭大定,背著手走出去,冷笑道“我和你們那兩個徒弟不過受雇於尋龍門去探索遺跡,本來就是陌生人,又不是生死之交,我為什麼非得和他一起去送死?”
若是沒有他人,純陽真人早已經一巴掌拍過去,可是聽聞這曹虹、曹龍都是曹家的人,他一時心頭忌憚,反倒是說不出話來。
正所謂話糙理不糙,曹虹和方憲隻是同時受雇於尋龍門,彼此又不認識,遇到危險她轉身跑路,誰都說不出毛病,她又不是方憲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