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時遲殤又一次脫離包圍,四月真君鋼牙緊咬,驀地召出一麵圓鏡,往上吐出一口精血,掐指一個印訣,鏡麵頓時綻放出一股清光,朝著四周一掃,映出了時遲殤模糊的身影。
“在那兒!”四月真君往那兒一指,先前一起攻過來的兩位天劫期已經駕馭靈器襲殺上去。
這兩人一位催動著一張金絲漁網,一人駕馭一柄八品飛劍,催動靈器的同時,這兩人袖中更是止不住地飛舞出無數靈符,組合為一座座符陣,以最大的能力鎮壓空間,阻撓著時遲殤的移動。
不料四月真君竟然有寶物能看破自己的幻術,時遲殤劍眉微皺,繼而麵露冷笑,揮起斷霜劍往後一記旋斬,劍刃如電瞬閃千米,直擊在那口八品飛劍上。
一方是冥器,一方是八品靈器,全力碰撞之下自然立分勝負,整柄飛劍瞬息龜裂不說,連帶著那尊天劫期附加在上的靈識都受到了冥息侵蝕,慘哼一聲,略顯狼狽地往後晃了下腦袋。
隻是這時,兩位天劫期聯手布下的符陣也已經徹底成形,刹那間漫天黑炎燃起,淹沒天際,火海過處,三茅洞天內的界壁似乎都難以承受這股火焰的威能,如漿糊般扭曲起來。
“焚空之火?”
時遲殤不認得這火焰,但是正處於他魂國內的牛三山幾人卻認得,僵無帝少有地麵色凝重,喝道“小心了,這是上等靈火,能焚滅空間!”
時遲殤聞言心頭一凜,動作卻不遲緩,時空法翼時刻連接著身周的空間,更有光暗二法加持,縱然對方不斷地對自己施加各類阻撓法術,時遲殤的速度依然遠非常人能及。
法翼舒展,時遲殤淩空疾行,接連繞過數次攻擊,毫無掩飾意圖的打算,直接當著四位天劫期的麵,悍然直撲四月真君。
四月真君的那麵圓鏡能捕捉到時遲殤的行蹤,是此處最為克製他的因素,所以時遲殤必須要先解決了四月真君,才有閒暇去對付其他人。
四月真君也曉得這點,是故不等時遲殤臨近,他身上已經接連彌漫出道道靈光,盔甲、護盾、光罩,一道又一道的防護手段被他接連激發,將自己完全罩在了“烏龜殼”裡。
時遲殤也不理會那層層防禦,待得逼近之際,他身後法翼倏然揚起,與唯一魂域結合,繼而對著四月真君就是一劍揮出。
唯一魂域是時遲殤以魂道為核塑造的領域,但凡魂域範圍之內,萬法歸於己用,是故揮劍之瞬,四月真君駭然發覺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防禦莫名逐一瓦解,雖然他以天劫期修為強行操控,但是待得斷霜劍落下,原先密密麻麻不見四月真君身形的防禦光芒已經稀薄到足以看到他那駭然的麵龐了。
劍勁迅烈,冥息交纏,光暗二法亦是循著魂域席卷而上,不停撕扯著四月真君身周靈光,令得正反對立,能量對衝。
噗嗤!一聲脆響,時遲殤一掠而過,法翼再度揚起,帶著他翩然劃出一道弧線,看似遠離,卻是於頃刻間再次回轉,一劍直擊左側數百米外的田北城。
田北城剛剛被強行奪走仙器,好不容易平複了混亂的道力,卻看見時遲殤強勢襲來,這道人也算凶悍,硬是不退,而是取出一杆雷紋戰錘,吐氣如雷,渾身雷光暴漲,掄起戰錘迎著時遲殤狠狠砸出。
斷霜劍與雷紋戰錘淩空相擊,田北城隻覺得加持於己的重重術法莫名失了效果,連戰錘上密密麻麻的靈紋符篆都似憑空消失,任由身前那挾著濃鬱冥息的劍影一閃而近,切開戰錘,破入防禦術法,筆直刺穿了自己胸膛。
轟!直至斷霜劍貫穿進田北城胸膛,數百米外的四月真君才猛然身軀炸碎,漫天血沫還沒飛出數米,已經在先前殘留下來的死力作用下蒸發散儘。
前一刻,四月真君身軀炸碎,後一刻,田北城滿身浩瀚的雷光亦是隨之炸開,雖然元神挾著儲物戒指及數件寶物成功遁走,但是他的肉身卻是在時遲殤劍下徹底化作飛灰,連一滴鮮血都沒有留下。
雖然時遲殤邁入掌海期,魂衍劍道的威力也漸漸顯現,以死亡為核心,糅合了太陽、太陰、雷霆、太虛、歲月等諸多術法能量,隻要是有生命的生物或死靈,都會受到這門劍道的克製。
雖然說田北城和四月真君的元神都存活了下來,可是看見時遲殤短短一刹那連續斬滅兩尊天劫強者的肉身,餘下的兩位天劫期都不禁心頭發顫。
他們是純粹靠著年紀,一點點打磨上來的天劫,雖然根基深厚,但是論及天資遠不及田北城和四月真君,不然也不會止步在天劫初期,數百年難有寸進。
此刻瞧見時遲殤悍勇無敵,兩人也不由起了退卻的心思,隻是這時候時遲殤早已是殺得興起,哪裡容他們安然退走,抖散劍刃血跡,時遲殤眸綻銳芒,再次身化虛無,借由時空法翼穿梭空間,撲向兩尊天劫期。
眼見兩尊天劫期就要死在時遲殤劍下,遙遠處突然升騰起一道絢爛光柱,密密麻麻不下兩萬張靈符在光柱內瘋狂飛舞,不斷地組合在一起,不過數個呼吸時間,已經組成了一座高有百米的巨型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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