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赤色焰光凝聚的拳勁與無儘光輝扭曲而成的刀光悍然對轟在一起。
黃晨洋精通時間秘術,刀速何其迅猛,眨眼間已是數千刀光席卷斬出。
而鐵甲青年則是巍然如山,簡單乾脆地抬手出拳,一拳就是一道怒焰,八拳過後,八道怒焰融為一體,粉碎著身前的一切。
這鐵甲青年也不知修行的什麼功法,每八道拳勁就會形成一次疊加,待得六十四拳後,疊加起來的八道拳勁又會再一次疊加,如似臨戰蓄力,拳勁越疊越高,近乎有焚滅天地之勢。
黃晨洋一時不察,沒能在最初壓滅對方蓄勢,待得他察覺之際,鐵甲青年已經連出了六十四拳,疊加的拳勁簡直狂暴到了極點,縱使他的極光宙刀迅銳非凡,一時間竟然也沒有反抗之力,隻能夠仗著身法左躲右閃,勉力堅持。
兩人的交手,僅僅是此刻平台中的一個縮影。
此時平台中,圍繞著七十二座石碑,爆發了無數場激戰,隻是畢竟要抓緊時間參悟道韻,所以這些激戰並未持續太久,很快交手的雙方就達成了協議,或是共同參悟這座石碑,或是一方戰敗被驅逐,轉而去競逐其他石碑。
時遲殤正留神關注著其他幾處戰局,忽地衣袖被人拽了拽,扭過頭,他看見先前撞了自己後背的少女扯著自己衣袖,怯聲道“魂焰老大,你不去幫二哥嗎?”
“哈?”時遲殤愣了愣,這才發覺黃晨洋被人壓製的畫麵,不禁目光一亮,笑道,“這家夥也有吃癟的時候,開心!”
發覺身旁一群人麵色詭異,時遲殤乾咳了聲,也不言語,隻是身軀一晃,化為一團爆炎徑直躥入戰場。
激戰至今,鐵甲青年已經出了兩百餘拳,疊加起來的拳勁簡直可怕無比,壓得黃晨洋不停閃避,完全沒有反擊的打算。
突兀間,黃晨洋嘴角咧起一股古怪笑意,身影一閃就往後方退去,鐵甲青年正要追擊,陡然一股龐然劍威淩壓過來,隨即一道沐浴在赤焰中的身影瞬閃而至,掠至他與黃晨洋之間,然後直接一拳迎了過來。
轟!兩拳相觸,一股可怕力量頃刻間爆發蔓延,受到陣法壓製的平台竟是都有些支撐不住,生生震顫了數下。
與此同時,那白袍年輕人也看見了兩人對拳的一幕。
他對鐵甲青年的力氣無比信任,正欲譏諷一笑,目光陡然凝固,駭然看著鐵甲青年疊加了兩百餘道的拳勁嗡然崩碎,而後鐵甲青年雙腳離地,直接倒飛回來,一路越過石碑撞入人群,不知多少參考者被他撞得筋骨俱裂,慘嚎連連。
一拳擊退鐵甲青年,時遲殤劍眉微挑,略有訝異地看了看隱隱作痛的拳鋒,他的魂體何其強橫,事實上若非他凝聚有魂識,很可能都無法掌控如此強橫的魂體,而導致軀體潰散。
雖然說自己一拳粉碎了對方拳勁,但是那狂暴的赤焰拳勁依舊撼動了他的拳頭,以至於整條右臂都隱隱作痛。
不過這抹訝異一閃而逝,畢竟能來參加陰陽宗考核的少有庸手,對方能將黃晨洋都壓製,可以在力量上與自己比拚也屬應當。
轟!時遲殤剛剛壓下心頭漣漪,遠處人群陡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冥念,狂暴的熱意混合著說不出的霸道意味,先前被時遲殤一拳震退數百丈的鐵甲青年穩住身形後,直接全力爆發,合身化作一團劇烈燃燒的赤焰,瞬間穿透數百丈虛空,悍然撞向時遲殤。
“灼龍崩?”
從旁瞧見鐵甲青年這一擊,白袍年輕人神色微凜,喃喃念出了此招名字。
鐵甲青年這一擊直接撞穿了與時遲殤之間的空間,是故幾乎沒給時遲殤反應時間,他已經裹挾著連虛空都被焚燃的滾滾焰浪,悍然一拳轟出。
這一拳來的甚是迅猛,甚至可以說是瞬發,然而時遲殤本就掌握有時光之道,一個眨眼,已經於瞬息間做出反應。
他的反應也很乾脆,不退不讓,抬手出劍。
冥河劍出,陽炎衝騰!
磅礴的太陽之力彙聚於劍尖,眨眼間已經膨脹為一團碩大的烈陽,狂暴的熱浪與電流環繞表層形成了純白色的日冕,滴溜溜地一轉,便與鐵甲青年的怒拳碰撞到了一起。
又是一聲巨響,隻是這一次的結果依然相同,鐵甲青年含怒爆發的一拳非但沒能撼動烈陽,反倒是他一身炙熱的炎勁生生被旋轉的烈焰吸扯走大半,而後大日升空,直接將對方轟飛出去。
轟!鐵甲青年狠狠栽落在地,狼狽地爬起身,旁邊的白袍年輕人瞳孔一縮,駭然看著對方身上已經有融化跡象的鐵甲。
這兩人來自同一地,算是老鄉,也算是宿敵,所以對彼此的情況頗為了解,這套甲胄可是接近五品冥器的四品巔峰冥器,更銘刻有頂級冥紋,足以抵擋冥皇位階的數擊。
隻不過是一劍,這件冥器外層冥紋已經抵擋不住,這出劍的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白袍年輕人正值震驚,受傷的鐵甲青年驀地發出一聲暴吼,宛如受傷的野獸,渾身氣焰愈加暴烈,一雙瞳孔都已經化為赤色焰光,狂暴的殺意宛如颶風般橫掃天地,死死盯住時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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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愁,算了……”白袍年輕人略一猶豫,還是忍不住開口相勸,卻不想他還沒說完,那鐵甲青年莫天愁已經扭頭看來,厲吼道“羅天光,幫我!”
勸詞一滯,白袍年輕人羅天光正值遲疑,忽地發覺時遲殤目光掃來,不禁麵皮一個抽搐,乾笑道“雨我無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