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十餘道人形剪紙走向瀝血堂大門,眾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凝神觀察正門前那些血斧銅像,以便一旦有任何變故,他們都能及時做出應對。
在眾人的注視中,那些人形剪紙終於踏上台階,走到了那些血斧銅像前。
也就是在此時,那些同樣始終凝視著剪紙的血斧銅像終於有了動作,一口口遍布血煞的手斧高高掄起,然後重重斬向剛剛來到近前的人形剪紙,伴隨著噗嗤噗嗤無數聲悶響,人形剪紙儘數被血斧撕爛,散落一地。
“果然!”崔雙印捏了捏拳頭,冷笑道,“這幫蠢東西就是攔路的,直接把他們都給砸爛,闖進去算了!”
見朱超群等人看來,時遲殤稍稍沉吟,終是頷首應允。
隨著時遲殤數次展現出完全淩駕於本階的實力,不知不覺間,朱超群、孔齊心、錢逸梟這批天之驕子,都開始默認他是隊伍的領袖。
看到時遲殤點頭,錢逸梟一馬當先,影刃在手,徑直衝殺上前。
緊接著,陰陽宗眾人、血觀道、印家及眾多散修紛紛一擁而上,圍攻向那些血斧銅像。
畢竟是有資格將宗門安置在神血城的勢力,哪怕瀝血堂僅僅是外圍的三流勢力,守護在門口的血斧銅像也是實力不俗,一柄柄手斧裹挾著狂暴的血煞,每一次砸斬都堪比冥君巔峰的全力一擊。
幸好有資格被安排在這一批進入神血城的,基本實力也都不弱,哪怕是那群散修中,最弱的也有冥君後期的實力,眾人一擁而上,數人一組進行配合,不過片刻功夫,已經擊毀了數具血斧銅像。
“喂!你咋不動手?”
時遲殤正立在後頭,放出魂識感應門後動靜,忽然聽見崔雙印的怒吼,扭頭望去,就見對方剛剛揮刀斬下一具銅像頭顱,滿臉暴虐地怒視著自己。
時遲殤根本懶得搭理他,所以瞥了眼後徑直收回目光,繼續凝神感應門後,可惜不知道門後到底有著什麼,自己的魂識哪怕再是淩銳無匹,在蔓延過大門以後都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見。
片刻過後,仍然毫無所獲的時遲殤不禁輕輕搖頭,隨即並指如劍遙遙一劃,孔齊心、朱超群幾人正在攻擊的數具血斧銅像儘數身軀碎裂,如若齏粉般灑落一地。
一劍誅滅數具血斧銅像,時遲殤動作不停,又是數指刺出,餘下的二十餘具血斧銅像皆是沒能逃過粉碎命運,儘數炸裂開來,密密麻麻如齏粉的銅屑隨風飄散,看得眾人一陣愣神。
“師兄實力又有精進啊!”血衣收回長劍,訕笑道。
時遲殤笑了笑,看向崔雙印,目光凝然生威“煩請這位,去推門。”
崔雙印聞言本能想要暴怒,然而念及時遲殤剛剛數記指劍誅滅眾多血斧銅像,臉色不禁一僵,眼角連連抽搐。
會在門前設置這麼多危險的血斧銅像,瀝血堂顯然不是善地,讓他去推門,無疑是讓他直麵門後危險。
可是以時遲殤展露出的實力,自己倘若不聽話,恐怕對方直接就一劍過來了。
瞧見崔雙印僵立原地,作為臨時夥伴的紙脂眼珠子轉了轉,正想勸說時遲殤,就覺一股劍意淩空壓來,生生逼得她停住腳步,一扭頭,就看見氣質高傲如天鵝的程白鶴正眼神冷冽地凝視過來,那股縹緲出塵的劍意,此時正凝然合一,遙遙鎖定自己。
發覺時遲殤眼神越發不耐,崔雙印猶豫片刻,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走向大門,順勢將一身鬼力儘數提聚巔峰,浩瀚戾煞環繞身軀,也讓他手上那口殺豬刀氣息越發淩厲。
嘎吱一聲,崔雙印來到正門前伸手一推,迅速推開了兩扇黑漆漆的大門。
此時此刻,遠處眾人無不凝神戒備,一身功力也是提至頂峰,然而直至兩扇大門徹底打開,大門後卻是一點異樣都沒發生,以至於眾人暗暗詫異的同時,崔雙印也是忍不住大口喘息起來。
時遲殤衝著裡麵張望了幾眼,發現門後似是瀝血堂的前門廣場,想了想,徑直走到門檻前,也不搭理在旁邊一臉劫後餘生慶幸的崔雙印,凝神觀望裡麵。
這前門廣場乍一看還挺整潔,空蕩蕩的廣場兩側栽種有若乾株肉柳,正前方是一座大殿,一看規模和氣派就知曉多半是瀝血堂的議事主殿,大殿左右的院牆上各有數扇廊門,許是通往瀝血堂的其他地方。
時遲殤沉吟片刻,率先邁步跨過門檻,緩步來到廣場中央,然後繼續觀察起那些廊門。
過了片刻,時遲殤回頭看向跟進來的眾人,微笑道“這裡有四扇門,我們正好四夥人,不如大家各選一扇門,能得什麼機緣,看各自運道,如何?”
印家和一眾散修自然大為欣喜,他們本以為這趟要和陰陽宗眾人搶食,心底還暗暗憂慮,此刻聽見能夠單獨行動,自然是無比欣喜。
見眾人都不反對,時遲殤當即點了點頭,招呼上孔齊心幾人,衝著一扇廊門徑直走去。
步入廊門後,見後方無人跟來,程白鶴才不滿道“真要把機緣分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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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喆斌頷首道“是啊,雖然說我們的任務不是獲得機緣,但是有機會的話,能親手得到這些宗門勢力的傳承,肯定比隻一份情報要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