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就在獅斧的咆哮聲震徹高台時候,漆黑小獸忽然歎了口氣,淡淡道“獅斧叔叔,木已成舟,也不必再糾結了,宣布他們過關吧?”
獅斧自然知道情況已定,隻是心頭不忿罷了,此刻見漆黑小獸給了台階,才不得不停下咆哮,憤憤不平地瞪著時遲殤,咬牙道“這一關,你們過了。”
雖然心頭不爽至極,但是礙於規則,獅斧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這次考核,共有一個秘傳名額、兩個內傳名額、四個外門名額,但無論等級為何,都需謹記我瀝血堂門規,更替血道根基以後,更需時刻謹記壯大我瀝血堂……”
“等等!”錢逸梟瞪大眼睛,錯愕道,“真要我們改換血道根基?”
“誰跟你們在開玩笑?”獅斧本就心情不佳,聞言更是勃然大怒,吼道,“倘若不願更易血係根基,爾等來我瀝血堂作甚?”
漆黑小獸也露出不滿神色“你們是來戲弄我們的嗎?如果你們不願意,剛剛就該棄權淘汰,讓那些願意改修血道的人過關。”
“那我們不就死了麼?”孔齊心嘀咕道。
“混賬!”獅斧已是怒極反笑,乾脆懶得跟這群家夥囉嗦,本體血斧猛然一閃,就勢化作血影怒斬而下。
“彆抵抗!”時遲殤劍眉一挑,迅速打開太虛養龍環,將眾人儘數收走,也讓獅斧這一擊劈了個空。
“三番兩次攪亂考核,你真當我不敢殺你嗎?”獅斧一擊落空,心頭怒火已經達到巔峰,狂暴的血煞氣焰在斧刃上劇烈燃燒,陣陣暴虐如獄的意念更是席卷而來,徹底鎖定住時遲殤,仿佛下一刻就會怒斬而出。
“得了吧!”
卻不想,麵對獅斧的威脅,時遲殤僅是淡淡一笑“且不說我沒有違反規則,就說除了我以外,你們還能找到心儀的傳承對象嗎?”
“況且……”不等獅斧回答,時遲殤已然臉色玩味地看向他,“你真的還有過多的力量跟我交手嗎?剛剛在底層對我出手,已經是你現階段的極限戰力了吧?”
聽聞時遲殤最後一句話,獅斧氣息一窒,漆黑小獸則是若有所思地看過來“你什麼意思?”
“還用我明說嗎?”時遲殤攤開手,微笑道,“最開始距離比較遠,而且有你的幫忙遮掩,所以我的確被唬住了,可是剛剛在下麵,那麼近距離的交鋒,你多少還是露出了破綻。”
看見獅斧氣焰漸低,時遲殤心頭愈加篤定自己的判斷。
最開始獅斧和漆黑小獸登場後,就迅捷無匹斬殺崔雙印等數位散修,的確唬住了時遲殤,加上血衣最開始的講述,讓他誤以為獅斧作為瀝血堂的鎮宗至寶,擁有無法匹敵的實力。
可是為了護住程白鶴,時遲殤被迫迎擊獅斧的過程中,卻意外發現了一絲端倪,那就是對方似乎受到過重創。
哪怕對方自稱隻使用了百分之一的力量,但是在已經發現問題的時遲殤看來,那更像是欲蓋彌彰。
尤其是在逆登高台的過程中,時遲殤逐步解析出黑霧內蘊含的力量後,更加清晰地發現了時刻籠罩在獅斧表麵的同種力量。
換言之,這件凶兵或許很強,但是根本沒有強到可以橫掃全場的地步,否則也不需要時刻以血煞和黑霧遮掩身體,來屏蔽他們的感知。
“你……”獅斧鋼牙一咬,正想說話,漆黑小獸卻已經歎了口氣,搖頭道“罷了,獅斧叔叔,人家既然已經看破了,那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說話功夫,原本籠罩在獅斧表麵的縷縷無形霧氣悄然散去,也讓時遲殤首度真正看清了獅斧的模樣。
在那白金斧刃和血晶斧柄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甚至如果不仔細看,都會以為這把血斧早已碎裂,隻是重新粘黏起來了而已。
“當年瀝血堂全盛的時候,共有兩件鎮宗至寶,隻可惜當年被各方針對,兩件至寶接連被毀,後來曆代先輩耗儘殘存的底蘊,又在我父親的幫助下,才勉強幫獅斧叔叔修複形體,但是它受損的神魂並未恢複,隻有在這兒沉睡。”
漆黑小獸躍下王座扶手,緩步來到第七層,恰好和時遲殤等高處“至於我,我叫獅幕,我父親是當年帝國三大護國神獸之一的夜朧獅王。”
看出時遲殤的心思,漆黑小獸獅幕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神血城被封印的時候,我剛出生沒多久,被父親安置在了這裡,之後是獅斧叔叔撫養我長大的。”
猶豫了下,時遲殤搖頭道“一個叫獅斧,一個叫獅幕,你們血紅帝國的人都這麼愛占人便宜嗎?”
到了此刻,時遲殤也多少明白了,當年神血城出事的事情,這兩貨一個剛出生,一個正沉睡,合著沒一個知曉當年到底發生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