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想不到,寒武皇朝的局勢已經如此緊張了麼?”
盤坐在血衣競技場的頂端,時遲殤遙望城主府的方向,思緒卻已飄散開去。
昨晚,他與白起秉燭夜談,知道了不少消息,其中最讓他震撼的,是如今整個寒武皇朝,都流傳著幽都將有大亂發生的消息。
這則消息最初的來源已不可知,但是如今已經傳遍了整個寒武皇朝,各大城池人心惶惶,各大勢力更是蠢蠢欲動,很顯然,接下來的幽都,即將迎來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風暴。
然而即便現在已動蕩到這般地步,幽都那邊竟然半點應對措施都沒有。
據白起所說,李寒武已閉關三百餘年,期間朝政完全由太師安倍晴明、太傅樂梨執掌,若非前段時間李寒武似乎曾派出分魂投影前往邊境,各方幾乎都快要忘卻這位寒武大帝了。
“能夠成為稱雄三途的寒武大帝,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呢?”時遲殤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語,“還是說,真的是安倍晴明與樂梨技高一籌,蒙混住了這位大帝?”
轟!
就在時遲殤皺眉苦思的時候,在他身後,血衣競技場九層角鬥場內,陡然爆發出一股山崩地裂般的呐喊聲,赫然是角鬥場內,白起與三十六位冥皇巔峰的戰鬥,已然開始!
時遲殤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身後,如今的白起,雖然還沒轉修新版魂道,但是作為年輕至尊,白起的戰鬥力足以排進天驕榜前十。
更為關鍵的,是白起昨日與他展示的那份底牌,那份與之無比契合,宛如天然為他所存在的那件至寶。
“時公子小心,城主他們來了!”
就在時遲殤凝神思索之際,耳畔忽然響起禾道人的聲音,頓時他眸光一凝,示意對方退回競技場,自己則緩緩起身,遙望向遠處正向著這邊飛馳而來的一列車隊。
領頭的是一輛遍布凰紋的血金戰車,由四條插翅黃虎拉動,上方端坐有一名容貌妖異俊美的血瞳青年,在其後方,跟隨著五位分彆穿著不同顏色鎧甲的冥皇巔峰,他們各自乘有一頭鬼獸坐騎,渾身氣息交相融彙,宛如一體。
凝視血金戰車上的血瞳青年,時遲殤神色一凜,知曉此人便是血刃城城主陳血衣,後麵五人是他招攬來的客卿,分彆修行金木水火土五係秘法,能夠在戰鬥中結成陣法,實力堪比年輕至尊。
一個借陣法而擁有冥尊戰力,一個可與年輕至尊媲美的五人陣法,難怪血刃城能成為二級城池,光是這樣兩份戰力,就足以睥睨大多數勢力了。
深吸一口氣,時遲殤眼神轉厲之瞬,渾身氣機陡然爆發,霎時間璀璨而耀眼的魂光從他體內轟然迸發,其中赫然有一丹一圖一麵具接連顯化。
啪的一聲,雕刻為狼麵的青銅麵具覆蓋在時遲殤臉上,隨著這銅質麵具內陣紋激活,一股玄妙莫測滲入時遲殤真靈,刺激著他的靈魂本源,使得源自其中的無論是魂識還是魂力,都在頃刻間高度活躍起來。
隨著時遲殤心中念頭操控,冥河劍圖迎風舒展,在腦後那顆烈炎外丹不斷灌注來的冥能催動下,蒙蒙水汽聚合為一股澎湃巨浪,在下方乃至城中千萬陰物無從察覺的情況下,直接將城主府一行儘數卷起,拋入到一方提前開辟出的虛實亂層之中。
“何人?”
冷不丁出現在一方混亂無序的漆黑位麵,陳血衣血瞳一凝,厲聲喝問,身後五位扈從更是第一時間運轉冥力,欲要結陣防備。
轟地一聲,時遲殤剛剛踏入進來,直接就運轉起虛實之法。
霎時間,整方位麵被切割為數千萬個方格,然後開始無規律地移動飛行起來,陳血衣等六人也在這這股亂流之中,被不斷轉移位置,彆說是結成陣法了,就連要與同伴聯係,都根本無法做到。
唰地一聲,時遲殤鎖定住陳血衣的身影,直接神遊掠至對方所在的虛實碎片,然後抬手便向著對方額骨抓去。
在烈炎外丹的輔助下,時遲殤一身戰力已然攀升到了冥尊巔峰,彆看這普普通通的一抓,實則無論是爪鋒威力還是縈繞其中的道韻,都達到了尋常修士一輩子都無法踏足的高度。
首當其衝的陳血衣感觸更為深刻,對麵青年那看似尋常的一爪,自己竟然連半點躲閃的念頭都生不出,宛如螻蟻麵對佛陀,遊魂置身閻羅,天地大勢儘為敵寇,任他千變萬化,都無法逃脫對方這一抓。
危急時刻,陳血衣亦是激起昔年身為寒武精銳悍卒得到勇武之氣,渾身血氣交織,本命冥甲猩紅戰衣顯化而出,渾身冥力如火山噴發般透體而出,不顧一切地催動雙拳,迎著時遲殤爪鋒奮力擊去。
轟!陳血衣凝聚畢生冥力,借由猩紅戰衣全力轟出的一拳,都沒等接觸到時遲殤手掌,就被那洶湧澎湃的魂威所擊潰,而後時遲殤右手長驅直入,以魂光瓦解對方重重防禦,然後一把按住了對方額骨。
烈炎外丹是以冥尊巔峰的烈江為材料煉製而成,雖然過程中經過種種損耗,真實威力無法達到冥尊巔峰,但是嚴格來說,至少也具備有冥尊中期,接近後期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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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血衣區區一個三印冥皇巔峰,彆說此地無法借禦血刃城陣法,就算真讓他成功聯係到陣法,也完全無法抵禦有烈炎外丹加持的時遲殤。
摁住陳血衣額骨之際,時遲殤體內符陣光芒大盛,洶湧澎湃的魂力混合著靈魂道韻,勢如破竹般攻入對方體內,無論是鑲嵌有大道印記的皇座,還是設有重重符禁的真靈,都在他魂力衝擊下被儘數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