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諶,你可以叫我諶老師。”紅衣女子輕撫雲鬢,悠悠然地做起了自我介紹,“作為一個講禮貌的好學生,提問的人,是不是該先聊聊自己呢?”
雲棠珺瞪大了眼睛——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竟然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
又感慨既然有諶老師這般光彩照人的明月,為何還會找來葛石梁那般陰暗可恥的溝渠?
不得不說,這校方的審美水平,真是太飄忽不定了!
雲棠珺的骨子裡不是並不是乖巧聽話的好學生,但是並不介意對美女老師從善如流,有問必答“諶老師,您不知道我麼?我叫雲棠珺。”
諶老師鳳目微挑,神情頗為不可思議“雲棠珺?你是什麼很了不得的人物?我必須得要知道你?”
那張臉,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不屑一顧。
隻是由美人做起來,不油膩,反而嬌媚可人。
雲棠珺連忙擺手。
“那當然不是了!”
又話鋒一轉。
“隻是此處偏僻,不見半個人影,您特意跑到這個地方,原來不是來找我的?”
紅衣女子笑吟吟地駁回了他的猜想。
“你多慮了,我隻是偶然路過,見你有難,才好心出手相救。”
她不願意承認,雲棠珺也隻是微微垂眸,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
“那好吧,我得要謝謝您的好心,這才有幸活了下來。”
這位諶老師怕是打算將這個好人的角色做到底了。
“倒是你,放著禮堂裡頭好好的宴會不去參加,一個人跑到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來乾什麼?”
雲棠珺想了想之前的經曆,心道哪裡是我自願來的,不由得悲慘苦笑。
“為什麼跑到這裡來啊……那可是太一言難儘了!不然怎麼好端端地,還能進了不講道理的鐵籠子呢?”
諶老師撲哧一笑,好像特彆喜歡他的這個說法,眉眼都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兒的形狀。
“說的是,這天底下不講道理的人和事多了去了,躲都躲不過來!”
她言笑晏晏,先是提醒他確實得要小心一點兒,然後又拋出了一根很有誘惑力的橄欖枝。
“如此,我領你回去那間禮堂吧,這樣的宴會很難得,千萬不要錯過了這個難得好吃好喝的機會啊!”
紅衣女子秋波盈盈,麵若春日裡水靈靈的桃花,施施然地向雲棠珺伸出了一隻手。
一隻纖纖玉手,腕子上也戴著一塊這個學校的人腕上十分常見的黑色手表的手。
修長的指甲全部染上了紅色指甲油的手。
那紅色,比她的紅裙子還要紅豔百倍,如同剛剛淋漓澆灌的鮮血鑄成。
鮮豔欲滴,還有幾分隱隱綽綽的淒厲味道。
雖然視覺上確實美豔萬分,但還是給雲棠珺看得生生地打了一個不自覺的激靈。
他竭力地穩住了聲線,勉為其難地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意。
“不用了,諶老師您去忙吧,我記得路,可以自己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