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珺邊聽她介紹保管不善的嚴重後果,邊若有所思地將黑色手表攥進了手心裡。
“聽你的這意思是,它這麼重要,最好連洗澡睡覺都不要摘下來咯?”
晏青鸞聽得火氣直冒。
她擰起了秀氣的蛾眉,嬌喝了一聲。
“嘿!小兔崽子,我非得治你個不敬師長的罪過,誰批準你‘你來你去’的?沒大沒小的小朋友,快些叫老師!……誒?”
說到一半,那女人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抬起手掩住了半張臉,撲哧一笑。
神色狡黠得很。
“不要隨便摘下來……倒是可以這麼說吧。”
雲棠珺隻覺得無比麻煩。
故而他隻是衝她敷衍地拱了拱手,立刻撤退之心昭然若揭。
“那好吧,晏老師您好,晏老師再見!”
可這嘴上奉承的兔崽子還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光將那塊手表握在手裡,並沒有好好戴上。
晏青鸞見狀,揚唇冷笑了一聲。
“喂!你這死小孩也太不自覺了,莫不是想讓我親自來幫你?”
雲棠珺連忙辭謝“不用勞煩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晏青鸞挑起眉頭,意味不明地往高台上其他人的那邊看了一眼,又回頭側目看向他。
心道狡猾小鬼頭的心思可是不要太明顯。
嘴上說是自己來,但是堅決不肯動彈是吧?
晏青鸞一個縱身來到了他的身邊。
雲棠珺一怔,豈料方才轉瞬之間,就被這女人一把握住了兩隻手腕。
“就這個吧。”她不由分說地挑選了那空空如也的右手,將黑色手表摳在他的腕上。
又從雲棠珺的口袋裡摸出了剛才在食堂裡領來的那張飯卡,將卡身往表盤上一貼。
表盤頓時有了輕微的震動,隨即發出“滴”的一聲。
“這樣就ok啦!”晏青鸞笑嘻嘻地說,“你很聽大叔的話誒,飯卡保存得很好,但是現在它已經失效了,所以……我就回收咯!”
說罷,她還真就將那張卡片扔回到了她的那隻小籃子當中。
雲棠珺掙紮無果,隻好晃著手腕、硬著頭皮發問“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晏青鸞氣哼哼地嘟了嘟嘴,調戲小孩神馬的,張嘴就來。
“怎麼啦?被我抓著,你還覺得吃虧了是吧?”
她的話音剛落,一隻憑空冒出的魚兒便順勢擺尾加上一個俯衝上臉,直往雲棠珺那邊撲騰了過去。
這魚生得通體紅豔,背鰭上閃爍著一些細小的金色鱗片,像是一隻肥嘟嘟的錦鯉。
它可是不得了,不隻肆意張揚地用魚鰭切斷了雲棠珺的好幾根頭發,還大喇喇地潑了他一臉的水花。
嗷!
倒黴催的雲棠珺齜牙咧嘴地擦了一把臉,隻道托了這當頭一瓢水的福,腦袋可是從來像是現在這樣清醒過“變來變去的沒有用,我知道,你就是那隻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