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虞翰飛對二人的請求視而不見,反而特彆做作地低頭看了看腕上的黑色手表,又仰頭往山巔上看了看“等了這麼長的時間,阮老師再不濟,應該也差不多登頂了吧?不說了,我先走了,你們請自便。”
這個人說走就走。
不猶豫,不停步,不回頭。
像極了心狠手辣拋妻棄子的渣男……打住!
雲棠珺飛快地踩下了腦內刹車。
千萬不要在腦子裡上演這種奇形怪狀的情景劇,會荼毒……我憤怒的雙眼。
和我幼小的心靈。
等到虞翰飛大步流星地走了,董頌明剛才的卑微狗腿樣一秒切換成臭屁的樣子,怒而叉腰,音量也瞬間拔高了好幾度。
“媽了個巴子!這家夥聽著怎麼這麼勁勁兒的呢?那個啥,好看不順眼哦!現在我可以儘情地說他的壞話了嗎?”
不曉得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問這話時,他轉過頭,眼巴巴地望向了雲棠珺。
雲棠珺被孩子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看得滿臉問號,不是,你瞅我乾啥?
宋一凡頂著格子衫理工男特有的頹廢氣質,更是語出驚人,一副啤酒瓶底的眼鏡歪歪斜斜地掛在鼻梁上,但不影響他陰惻惻地發出笑嘻嘻的邀請。
“要不,咱們一塊兒,偷偷畫個圈圈詛咒他吧?”
他一邊神神叨叨地說著,一邊飛快地轉動著眼珠,“含情脈脈”地看向了董頌明視線飄向的方向,也就是雲棠珺——如何,你怎麼說?
被迫接收兩道異樣目光的雲棠珺先是震驚,然後覺得不可理喻。
“你們都看我做什麼?這些根本不重要,無論想講壞話還是畫圈圈詛咒,請自便!”
他捂住下半張臉,清了清嗓子。
“咳咳咳,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快點走吧,兩位大少爺,再這麼歇下去,天都黑了!”
宋一凡撿了撿他那皺巴巴的袖口,笑得那叫一個不懷好意。
“你聽聽!他同那個人一樣,也說‘請自便’!”
“兩個不同的人,憑什麼說一樣的台詞啊!”
“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他們分明是~分明是有染!”
突然天降大鍋,被迫“有染”的雲棠珺一整個無語了“你不隻是追星,還混跡了什麼奇怪的超話吧?”
宋一凡竟然還理直氣壯地點點頭“互聯網上整的那些事情,我多少都知道一點兒。”
雲棠珺擠出一抹笑,語重心長地奉勸年輕人“多讀書,少衝浪!”
宋一凡又是竊竊一笑,眼鏡片反射出“睿智”的光澤“你不衝浪,你能知道?”
雲棠珺……哦豁!大意了,沒有閃!
董頌明不情願地扭了扭一身的懶骨頭。
他們說的這玩意兒他是嗑不來一點兒,不隻不嗑,還想就地手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