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驚鴻作為教師,大老遠跑到教學樓,自然也是來授課的。
隻是她第一回正式麵對全體新生,竟領著雲棠珺和董頌明兩個懵懂小子走進教室,裡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許的微妙。
有麵麵相覷的,也有竊竊私語的。
也有像是虞翰飛那樣,目光審視的。
其中臉色最不好看的當屬是一直同雲董二人不對付的喬千裡。
他的表情在不停地風雲變幻著。
有不滿,有不屑。
可若是細究,也許是疑惑的成分更多。
兩隻眼裡掛滿了大大的問號。
甚至偷偷同司朝暮咬起了耳朵。
“傳說中,她不是誰也看不上的高冷女神麼?”
他自詡是自小認識的熟人,也不管司朝暮立刻變得無語凝噎的白眼,繼續八卦道。
“怎麼同走狗屎運的傻小子混到一塊兒去了?”
司朝暮秉持修養,朝他擠出了一個虛假的微笑。
嗬嗬,你看我愛理你麼?
喬千裡不管。
喬千裡還要嘚吧嘚。
“難不成她是……”
司朝暮不想曉得這張狗嘴裡還能吐出什麼象牙。
神情僵硬得不要不要的,隻恨不得立馬堵上耳朵。
好在俗話說,有司朝暮的地方必然少不得韋俊逸。
(俗話我沒這麼說過!)
隻見那同他形影不離的韋俊逸冷不丁地掏出一本又大又厚的書,哐當一下砸在了桌子上。
發出了一陣了不得的響聲。
引人側目的同時,那喋喋不休的喬千裡也被嚇了一大跳。
扭頭見到作妖的人是他,隨即哼笑了一聲,不耐煩地怒吼道“你有病吧?”
韋俊逸邪魅一笑。
“我有病,你有藥嗎?”
喬千裡聽不得這種古老冷笑話,以一種隨處可見的植物(草)問候了他。
宋一凡十分應景地輕哼了一曲。
“雨紛紛,故舊裡草木深……”
榮雁翎則覺得特彆的好奇。
這種好奇驅使她暫且忘記了她跟他其實不太熟。
直接湊上前去貼臉開大了。
“請問你是怎麼做到每一個歌詞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按照套路出牌的?”
宋一凡扶了扶眼鏡框,也許覺得這樣會使得他胡說八道的場景看起來更為正式一點。
“因為,創新是一種態度。”
“就像有人為名詞賦能,就可以促使它變成動詞……嗷!”
眾人默默扶額。
有沒有搞錯,你到底是哪邊的?
活該,被惱羞成怒的韋俊逸耍陰招教訓了吧!
喬千裡更是憋笑得厲害,這位友軍,決定厚葬你了啦!
闖完禍才後知後覺的宋一凡眼神死。
我就是隨口一說啊喂!
嘴比腦子快,怪我咯!
這幾人鬨出的動靜不算小,可那美麗的紅裙女人卻是一副全然無知無覺的模樣。
她支使雲棠珺把錄音機搬到講台上,拍拍手,宣布上課。
身後兩位跟隨而來的“小保鏢”也就各回各位了。
擦肩而過時,董頌明偷摸衝韋俊逸比了個大拇指。
兄弟,乾得漂亮!
韋俊逸與他彈冠相慶。
那種小卡拉米,拿捏!
不像有的白給份子……
宋一凡低下了慚愧的頭顱。
挨了嘲笑的愣頭青反派喬千裡則是怒目而視。
但因為深知寡不敵眾,暫且靜默了。
司朝暮則是無了大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