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被困在這如夢似幻的空間裡,隻覺一陣眩暈,再定睛一看,已然身處往昔夥伴們的包圍圈中。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指責聲便如潮水般洶湧襲來。
“舒言,每次戰鬥你都躲在最後,攻擊力太弱了,關鍵時刻一點忙都幫不上!”建鵬滿臉漲紅,攥著拳頭,言語間滿是氣憤與失望,那架勢仿佛要把積攢許久的不滿一股腦宣泄出來。
一旁的思思也眉頭緊蹙,輕聲附和“是啊,大家在前麵衝鋒陷陣,你卻還在猶豫盤算,機會稍縱即逝,就因為你的優柔寡斷,好幾次都差點壞了大事。”
眾人的數落此起彼伏,聲聲砸在舒言心上,讓他胸口發悶。
他下意識地推推眼鏡,想要開口辯解,可喉嚨像是被死死扼住,發不出半點聲響。
往昔並肩作戰的夥伴們此刻眼神冰冷,陌生得讓他心底發涼。
腳下土地突然震顫,玫瑰藤蔓破土而出,如靈動的毒蛇,迅速纏上他的四肢。
尖刺紮破皮膚,殷紅的血珠滲出,刺痛感瞬間蔓延全身。
四周光影搖曳、扭曲,場景變得陰森猙獰,那些指責的聲音依舊在耳畔回蕩,似詛咒般擺脫不掉。
舒言奮力掙紮,卻發現身體愈發無力,所有力量在這裡仿若被封禁,頭腦混沌一片。
齊娜剛陷入幻境,眼前熟悉又親切的奶奶瞬間化作失望的模樣,眉頭緊鎖,聲聲指責似利箭穿心“娜娜,自從沾了塔羅牌,你就像換了個人!天天神神叨叨,跟奶奶都沒話說了,我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
話落音,好友王默也冷眼相向,冷冷丟出一句“你終究和那些人一樣,隻知道向我索取!”
字字句句,裹挾著冰冷與苛責,讓齊娜眼眶泛紅,滿心委屈。
與此同時,封銀沙那邊也好不到哪兒去。
心愛之人滿臉嫌惡,目光仿若寒霜,直直刺向他“你這病秧子,一天到晚不安分,跟著你哪有什麼安穩日子?往後的路,黑燈瞎火全是未知數,我可耗不起!”
生病的媽媽也一把推倒他“滾,我才不想要你這個兒子!”
這般絕情的話,瞬間讓封銀沙臉色煞白,心口仿若被重錘猛擊。
玫瑰藤蔓趁勢張牙舞爪,如惡魔觸手纏上他倆小腿、腳踝,狠狠嵌入皮肉,淤青泛起,尖刺挑破衣衫,殷紅血痕滲出。
可僅僅一瞬沉默後,齊娜與封銀沙便默契抬頭,目光如炬,直直看穿這些“假人”偽裝。
他們太懂彼此,過往曆經無數冷眼、磨難,那份信任與愛意早已堅如磐石,深信對方絕不會吐出這般傷人之語。
“你們是假的!休想困住我!”齊娜雙手緊攥塔羅牌,銳利眼神似要劃破幻境,默念咒語,周身瞬間被神秘紅光籠罩,塔羅牌閃耀強光,“哢嚓”幾聲,近身藤蔓碎成幾段。
封銀沙迅速調動魔力,掌心龍卷風呼嘯而起,轉瞬化作鋒利利刃,“唰唰”幾下,周身束縛應聲而斷。聲若洪鐘“彆白費心思了!了!我是不會被你們騙的!”
齊娜憑借塔羅牌精準“導航”,鎖定幻境破綻;
封銀沙全力施展魔力,一路強攻,掃清障礙。
兩人勢如破竹,幻境終如脆弱琉璃,“嘩啦”一聲碎成渣渣。
光芒一閃,他們兩人重回花蕾城堡。
在他們經曆考驗的時候,文茜的身影也出現在了花蕾森林的邊緣。
她按照女王的暗中跟蹤幾人,等他們拿到東西後就動手。
來之前,女王也給了她一麵鏡子,按照鏡子的指引就可以安全通過花蕾森林,來到花蕾堡,但她不能也進入。
這還是因為曼多拉是羅麗公主欽定的仙境權利代管者,這才能順利通過花蕾森林,但想要進入核心領地,還是需要通報才可以。
曼多拉可不想和羅麗公主交惡,更何況隻是搶個東西而已,在門口守著也一樣。
文茜沒什麼想法,隻是想儘快完成女王交給她的任務,到時候她就可以回人類世界了。
憑借魔法,相信她一定會混的風生水起的。
倒是暗影,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花蕾森林,想做些什麼,但是礙於目前還受到監控,才沒有動作。
想到這裡,他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文茜,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冷然和殺意,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
從充斥著未知與危險、的幻境猛地脫身,齊娜和封銀沙隻覺腦袋“嗡”地一響,周遭天旋地轉。
兩人立足未穩,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著空氣,還未來得及平複紊亂的氣息,抬眼瞧見的景象,卻如同一盆兜頭澆下的冰水,令他們寒徹心扉。
半空之中,葉羅麗戰士們宛如殘破的玩偶,被尖銳粗糲、似有自我意識的荊棘緊緊捆綁、肆意懸吊。
荊棘上的尖刺毫不留情地紮入他們肌膚,殷紅鮮血滲出、彙聚,成串滴落在地,洇出一小片刺目血泊,看得人心驚肉跳。
不遠處,菲靈等人靜靜倒在散發幽微光芒的屏障後頭,悄無聲息,唯有胸脯的微弱起伏證明她們隻是昏迷未醒,暫無性命之憂。
見此情形,齊娜與封銀沙緊繃的心弦稍稍鬆緩,暗自慶幸。
“先救人!”齊娜咬咬牙,壓下心底對葉羅麗戰士們複雜的情緒,當機立斷。
她雙手飛速舞動,塔羅牌在掌心翩躚,口中念動咒語“葉羅麗魔法,揭開神秘的麵紗,寶劍!”
刹那間,卡牌光芒大熾,化作寒光凜冽的寶劍,攜淩厲之勢斬向荊棘。
封銀沙也迅速跟上,風之力在指尖凝聚、延展,幻化成銳利風刃,與寶劍默契配合,切割、撕扯著難纏的荊棘。
隨著“劈裡啪啦”一陣脆響,荊棘碎落一地,戰士們狼狽墜地,發出痛苦的低吟。
棘手的是,荊棘雖除,傷口卻猙獰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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