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桑大搖大擺的走出珍饈閣,身後跟著的除了折柳,還有兩個侍衛。
他們手持武器,一臉冷意,穿著的是國師府專有的服飾。
周至看到這一幕,有些茫然的望向剛從樓上下來的裴棧州。
那兩個人可是除他之外,主子身邊最親近的侍衛,怎麼跟江大小姐走了?
同樣很茫然的,還有折柳。
她本就膽子小,這兩個侍衛還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她都快貼江綰桑身上了。
江綰桑沒說什麼,帶著她高高興興的逛起街來,還讓身後的兩個侍衛付銀子。
沒辦法,誰讓她現在窮得叮當響。
反正裴棧州吩咐過這兩個侍衛,讓他們今日什麼都聽自己的,作為國師大人的救命恩人,讓他們付點兒銀子也是應該的。
兩個侍衛“……”
這些銀子,一定要找主子報銷!
許是當了冤大頭,兩人的表情看上去有點委屈,那身凶神惡煞的氣勢消散不少,折柳也沒這麼怕了。
她從沒逛過街,每個月的月銀連保證她們主仆二人的溫飽都難,更彆說是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銷。
所以她很快就逛得開心起來,什麼害怕都忘了。
這主仆二人逛得開心,相府內卻是一片陰翳。
江梓晗從外麵回來,就將珍饈閣發生的事和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聽她如此肯定如今的江綰桑是假冒的,江高遠夫婦都沉默了。
良久,孟蓮書才開口“晗兒,會不會是你感覺錯了?江綰桑從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長大,幾乎沒怎麼接觸過外人,要是有人冒充她,我們肯定能看出來的,而且……”
她忽然頓住,似想到什麼,神情訕訕。
她稍微壓低了聲音,才繼續剛才沒說完的話,“而且假扮江綰桑,又能得到什麼呢?”
江家大小姐、未來皇子妃,這身份聽著風光,但其實究竟如何,他們心裡都清楚。
真要是有人能假扮江綰桑這麼像,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真實情況。
江梓晗當然知道這一點,“娘,假扮江家大小姐確實沒什麼好處,但她好歹是我名義上的姐姐。”
她輕輕歎了口氣,“所有人都知道國師大人待我不同,這兩個月想通過我接近國師大人的人不計其數,恐怕那個假江綰桑也是如此。”
她似乎很無奈,“我有武功傍身,那人假扮不了我,就隻能從江綰桑下手。都怪我,才會讓國師大人遇上這種麻煩,我得找機會當麵向國師大人道個歉才行。”
見她自責,孟蓮書趕緊安慰道“晗兒,這怎麼能怪你呢,是江綰桑自己沒用,被來曆不明的人假扮就算了,還連累我們江家。等找到她,我一定會好好教訓她!”
江梓晗沒回應她這句話,但沉默就是一種變相的認同了。
她皺著眉,似乎有些擔憂,“那個人既然能假扮江綰桑,那真正的江綰桑會不會……”
原本還滿臉憤怒的孟蓮書神情一變,“應該不會吧?她好歹是咱們江家名義上的大小姐,一般人哪有膽子敢公然跟咱們相府作對?”
她臉上擔憂的神情完全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