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桑撇了一眼滿臉義憤填膺的某人,淡定反問“我怎麼就欺負她了?”
“你還不承認!”江梓晗怒火更甚,“難道你沒讓人把她從聽桑閣丟出去?沒罵她是個庶女?”
江綰桑回答得很肯定,“有啊。”
江梓晗一懵,“什……什麼?”
“她在聽桑閣大吵大鬨,還想對我動手,我讓人把她丟出去不是應該的嗎?”江綰桑一臉坦然,“至於說她是庶女,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你……”
江梓晗完全沒想到她會回答得這麼理所當然,一時被氣血衝昏了頭,“你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有什麼資格說堂妹隻是庶女!”
吼出這句話,江梓晗就愣住了。
她剛才……
她真是被氣昏了頭,才會說出這種話。
都怪江綰桑做事太過分,讓她情急之下說出了這種違心的話。
江梓晗深吸一口氣,壓下衝上頭的怒火,剛要開口指責江綰桑,後者卻先一步開口“我說江曉蝶是庶女就是在罵她,那你口口聲聲叫我野種,難不成是在誇我?”
“我那是……”
“你不會要說自己是被氣昏了頭,其實說的都不是真心話吧?”江綰桑再次打斷江梓晗開口的機會,還把對方要說的借口先一步說了出來。
這一下打得江梓晗措手不及,一時啞住。
江綰桑笑了一聲,壓根兒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對對對,你就是氣昏了頭才說出這些話的,其實心裡還是把我當親姐姐的。”
這句話說出來,再配上那譏諷的表情,不管江梓晗再怎麼解釋那不是自己的本意,都會顯得像狡辯。
一時間,江梓晗氣紅的臉頰都憋得有些扭曲了。
這個江綰桑當真是仗著有國師大人撐腰,瘋得已經沒有理智了!
江綰桑從始至終都很淡定,眼中卻是藏不住,也不想藏的嘲諷。
她沒興趣再跟這個空有一身氣運,卻沒什麼腦子的人浪費時間,直接進了聽桑閣。
回過神來的江梓晗立馬要阻攔,結果她的手剛伸出去,就被林桐攔住。
江梓晗當然知道林桐是國師府的人,心口忽然一堵,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
她知道林桐是聽命行事,所以沒有為難,“我是要拿趙家秋日宴的請柬。”
等明日秋日宴結束,她就親自去國師府說清楚,江綰桑這個學人精就是在學她,千萬不能讓國師大人再上當了!
林桐依舊攔著沒讓開,但目光卻看向江綰桑,等著她的吩咐。
許是想到什麼,江綰桑頓了頓,才吩咐折柳去把請柬拿出來。
趙家這份請柬請的是她和江梓晗兩個人,不管誰拿著請柬都一樣,但明天的秋日宴,江梓晗可不能缺席。
江綰桑站在聽桑閣門口,看著她拿著請柬憤然離開的背影,神色莫名。
折柳總覺得自家小姐的表情像是在謀劃什麼,沒忍住好奇問道“小姐在想什麼?”
江綰桑回過頭,輕輕捏了捏她這兩日在臉上養起來的肉,“今晚睡個好覺,明日小姐請你看一場大戲。”
折柳不明白她說的大戲是指什麼,但隱約感覺應該是和二小姐有關。
直覺告訴她,二小姐要倒黴了。
折柳忽然有些期待,這也導致她大晚上都沒睡著,翌日差點兒睡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