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桑,你又在欺負堂妹了!”江梓晗滿臉憤怒的擋在江曉蝶麵前,像個正義的使者,而江綰桑就是那個邪惡的壞人。
對於她跳出來的行為,江綰桑沒有絲毫意外。
書中江梓晗的人設就是個喜歡隨時標榜自己和一般女子不同,喜歡到處發散自己善良的聖母。
在這種腦子有坑的聖母眼中,不管江曉蝶做了什麼,此時的她可憐兮兮的站在眾人麵前,卻沒一個人幫她說話,那就是個最無辜可憐的受害者。
所以麵對江梓晗的指責,江綰桑直接笑出了聲,“我怎麼欺負她了?難道你也讚同她說的‘身為女子就是不幸’的言論?”
江梓晗當然不讚同這句話,因為她從來到皇城,就是個“恣意瀟灑、性情率真的江湖兒女”,自然不會認同這種自怨自艾、貶低自己的言論。
可她看著江曉蝶可憐巴巴的樣子,並沒把這種話說出來,而是繼續指責江綰桑,“堂妹都哭了,你還不是在欺負她?雖然你不是江家親生,但好歹是和堂妹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
“她哭了就有理,就不用管對錯?”江綰桑不耐煩的打斷她,“那地牢裡那些殺人放火的死刑犯是不是隻要哭一哭,就能直接放出來了?”
她咂咂嘴,麵容譏諷,“嘖嘖嘖,沒看出來你竟然是這麼善良的人。要不讓寺廟裡的大佛起來,你上去坐?”
“噗——”
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笑出聲,寂靜壓抑的氛圍一下就被打破了。
江梓晗的表情僵住,江曉蝶的表情卻輕鬆不少。
這些人不用再盯著她,她現在也算有個台階下了。
這邊鬨出的動靜不小,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連挨得近的茶樓飯館裡也有人在偷偷支起耳朵聽好戲。
而看這場戲最佳的位置,正是裴棧州所在的包間。
他盯著那個從始至終坐在椅子上,手上晃動酒杯的動作都沒停過的身影,眼中多了幾分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笑意。
這女人的行事風格還真是夠瘋的。
嘴也厲害。
同樣一直盯著江綰桑的,還有始終沒有開口的趙芝芝。
她覺得江綰桑懟人這些話,怎麼聽著這麼舒適呢!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作為宴會的主人,趙芝芝也不可能一直看戲。
“咳咳!”她輕咳一聲,將眾人的視線拉到自己身上,“今日咱們是來吟詩作對賞楓林的,不提彆的了。”
她盛滿笑意的視線從江綰桑身上掃過,主動將話題移開,“大夥兒要是想聊天,不如咱們聊聊皇城最近的趣事?我記得最近新出了一款胭脂,還是預售的,我約了好久都沒約上。”
趙芝芝雖不喜歡胭脂水粉,但作為大家族裡出來的千金,該懂的自然都懂。
眾人雖想繼續看戲,卻也明白這事兒應該到此為止,默契的沒提剛才的事。
江梓晗和江曉蝶都暗暗鬆了口氣,江綰桑卻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