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江梓晗的指認和叫囂,江綰桑品茗的動作依舊愜意,絲毫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她今日就是來看戲的,唱戲的事可不歸她管。
她這無視人的反應,立馬勾起了江梓晗的怒火,“江綰桑,胡鬨也要有個度,我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聽到這話,江綰桑抬頭看了她一眼,“嗬!”
隻說了一個字,她就收回視線輕輕嘬了口茶,還一副“這果然是好茶”的樣子咂咂嘴。
這一套動作下來,簡直比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還過分。
江梓晗果然怒上心頭,什麼理智都不顧了,“你……”
她剛要上前,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抓住。
孟蓮書雖然也氣憤,但好歹理智尚存,抓住江梓晗後輕輕搖頭,示意她往另一邊看。
江梓晗轉過頭,就見到自家父親沉著臉,看向自己的眼神裡暗含警告。
江梓晗猛地反應過來,才想起周圍還有這麼多人看著,而自己的身份又是名正言順的相府千金。
爹總是叮囑她,在外一定要謹記自己相府千金的身份,不能丟了江家的顏麵。
江梓晗趕緊壓下即將噴發出來的火氣,但看著江綰桑的眼神卻還是控製不住的敵意。
江高遠隱身在旁邊看了半天,雖然依舊不清楚裴棧州上門究竟是為何,卻能看出他來者不善的意思。
眾目睽睽之下,既然裴棧州不願進府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走出來。
“國師大人如此興師動眾前來,不知是發生了何事?”
他看了眼被押著跪在地上的李嬤嬤母子,無視對方希冀的目光,笑著道“若是這兩個奴才有得罪國師大人的地方,本官可以將他們交給國師大人處置,必定不會有任何徇私的地方。”
“隻是這兩人畢竟在我相府伺候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國師大人看在本官的麵子上,能從輕處置。”
這滴水不漏的兩句話不僅將母子倆做的事從自己身上推卸乾淨,還維護了自己謙和友善的好名聲。
若不是想安靜看戲,江綰桑都想放下茶杯,給他鼓掌了。
直到這個時候,裴棧州終於開了尊口“這兩人得罪的可不是本國師,而是本國師的救命恩人。”
此話一出,眾人的視線再次落在江綰桑身上。
全皇城的人都知道,江家大小姐就是裴國師的救命恩人。
所以裴國師今日這麼大陣仗的上門,是為了給江大小姐撐腰?
江梓晗剛壓下去的怒火又湧了上來,憤怒的指著江綰桑,“果然是你在國師大人麵前胡言亂語!”
她趕緊看向裴棧州,“國師大人,你千萬彆信她的話。我這個姐姐自從有你撐腰之後,就變得囂張跋扈,跟瘋了似的,甚至動手打了我爹娘,還打了我。”
她歎了口氣,一副無奈的神情,“本來我不想說這件事的,畢竟爹娘對她有養育之恩,她一個長在後宅的女子頭發長見識短,若是把這事兒傳出去肯定有損她的名聲,可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著,她又看向江綰桑,眼神充滿了失望,“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你以前在家裡鬨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把國師大人也牽扯進來,甚至把事情鬨得這麼多人看著,不就是想找存在感,害怕我回來搶了你相府千金的身份嗎?”
“爹娘都說了,即便我回來了,你依舊是他們的女兒,會對我們一視同仁,甚至還把你排在我前麵,我也不會跟你搶與七皇子的婚約,你為何就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