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蘇煥羽若還不明白自己是著了算計,那他就枉為天命之子了!
蘇煥羽麵色鐵青,雙手不自覺的加重力道。
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正被父皇禁足,若非梓晗相邀,說是有關兩人的婚事,她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說,自己也不會中計……
“羽哥哥,你弄疼我了。”江梓晗委屈的聲音忽然響起,“我們是不是被人陷害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太過喜歡你,也不會在發現熏香不對勁的時候沒有多想,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蘇煥羽回過神,立馬放鬆了手上的力道,滿臉心疼,“這怎麼能怪你呢。”
他目光冰冷的看向還在滿臉憤怒指責他們的那對夫妻,低聲對江梓晗說道“我先送你回去。”
說完,他從地上撿起兩人散落的衣服,抱著江梓晗匆匆出了門。
但他顯然低估了百姓看熱鬨的心思,也低估了這家客棧的生意爆火程度。
他剛出門,廊道裡就已經站滿了看熱鬨的人,更何況兩人還是從三樓走下去的,這一路鬨出的動靜又吸引了更多的人。
蘇煥羽今日是偷溜出來的,為了掩人耳目沒帶護衛,還把長順留在了府裡應對那些盯著的視線,所以麵對這麼多擠著看熱鬨的百姓,他懷裡還護著江梓晗,一時間根本擠不出去。
更糟糕的是,人群中竟漸漸有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這不是七皇子嗎?他懷裡那個女的好像是江家二小姐!這兩人不是有婚約了麼,怎麼還來客棧乾這種事?”
“有婚約又沒成親,忍不住想乾這種事當然隻能來客棧了。聽說他們是因為心急走錯了房間,之前還不知道乾過多少次了!”
“總是聽說七皇子喜歡的是江大小姐,對江家二小姐並不熟悉,沒想到這兩人的不熟竟然是直接滾到床上去,他們這是在故意欺辱江大小姐吧!”
“七皇子最近不是因為騷擾江大小姐,被皇上罰了禁足嗎?禁足期間偷跑出來私會江二小姐,他是真想把江家兩姐妹一起拿下啊!”
……
周圍的議論聲沒有絲毫要避諱的意思,被圍著幾乎寸步難行的蘇煥羽自然全聽見了,一張臉黑得仿佛能滴出墨來。
被他護在懷裡的江梓晗臉色也很難看,特彆是在聽見那幾句“江二小姐還自詡隨性灑脫的江湖兒女,她的灑脫原來就是隨便爬上男人的床,果然是個沒教養的!”
江梓晗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失去意識前,她後仰的頭剛好能看到三樓斜對麵的位置,那個站在護欄前的身影,好像是江綰桑……
這確實是江綰桑。
從江梓晗進入那個房間開始,她就一直等在那兒看戲。看見江梓晗暈過去了,她非常高興鼓掌慶賀,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
她原本並沒怎麼期待今日的好戲能成,畢竟男女主還有光環護著,但沒想到效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江綰桑心情愉悅的吩咐著身後的江一,“讓江二加把勁兒,最好趕在天黑之前,讓皇城的老弱婦孺都能知道今日城西客棧的好戲。”
江二如今辦事越來越利索,加上背後還有人在幫忙推波助瀾,城西客棧的熱鬨果真在天黑前傳遍了皇城每一個角落。
江綰桑知道這背後有三皇子的影子,但麵上卻裝作不知,假裝承了他的情。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說三皇子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在對付蘇煥羽這件事上,他們的目標倒是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