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芙看著柳辭如此低聲下氣，心中頓時產生一種強烈的愧疚感。
若不是自己有眼無珠，將林夜這個妖孽天才逼走。
掌門師兄，又何至於如此呢？
看到這樣的畫麵，她實在無顏麵對掌門，麵對天玄宗的列祖列宗。
這一刻，她很想死！
可惜，她現在隻是一道殘魂，根本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
唯一能做的，就是躲得越遠越好。
因為她實在無法麵對這一幕，更無法麵對林夜。
洛長青臉色也有些難看，她詳細了解過，林夜當初在天玄宗所遭受的一切不公。
林夜先前在天籟之淵說得對。
自己作為天玄宗長老，實在沒臉來讓他回到天玄宗。
隻是，如今天玄宗正值存亡之際，她天玄宗長老，不得不站出來。
現在想想，倘若當初自己收林夜為徒就好了。
雖然帶徒弟麻煩一些，但是至少林夜不會被逼走，鬨到如此地步。
可惜，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已經發生的事情，就算她再怎麼不願意，也無法改變。
隻能希望，能憑誠意，打動林夜了。
宅院內，林夜聽到護院的稟報，內心沒有半點波瀾。
當初，他們天玄宗對自己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如今發現做錯了，又想讓自己回去。
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更何況，他們之所以站在門外，不過是因為發現自己的天賦驚人罷了。
說到底，他們為的是天玄宗。
並不是自己。
如果自己沒有這般天賦，隻是一名普通弟子。
就算死在上官芙手中，他們也未必會多問一句，更不用說上門道歉了。
因此，自己沒有把他們掛上刑架，榨取情緒值。
就已經很仁慈了。
怎麼可能，浪費時間，和他們廢話？
至於他們喜歡在門口站著，那就讓他們站著好了。
反正自己門前，正好缺兩個看大門的。
林夜正想著，就察覺一道熟悉的氣息，從身後朝他靠近。
他看向來人，笑道“這大半夜跑來，是想通了？”
這番話，多少有點調戲的意思了。
因此，他把“想通”兩個字，說得比較重。
小鳳似乎並沒有聽懂。
她尷尬道“陛下讓我過來，給公子端茶送水，順便向公子學習一下謀國之道。”
林夜打量著她，繼續調侃道“她就不怕肉包子打狗？”
小鳳搖了搖頭“陛下說了，先生乃是正人君子，絕不會做卑劣之事。”
林夜聞言，微微一愣。
被她這麼一捧，但凡要點臉的，都不敢有非分之想。
不得不說，這小妞的嘴巴，還是挺厲害的。
隻可惜，她看錯了人。
自己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自己是魔，是這天底下最尊最貴最強最狠的魔神大人。
這種小心思，對自己可不管用。
他笑著道“誰告訴你，我是正人君子的？”
小鳳微微一愣“這……”
林夜笑了笑道“你最好離我遠點，要不然，可就彆怪我辣手摧花了。”
說罷，他徑直轉身，離開了大堂。
雖然小鳳確實很養眼。
但她畢竟是女帝的人，留她在自己身邊，或多或少會有些不自在。
更何況，她自稱是女帝的侍女，身上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高貴氣質。
這種氣質，跟薑知菲的氣質有點像，又不太一樣。
很容易讓人產生推倒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