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她口中粗俗罵語,霍祁明眉頭死緊,雙拳握得嘎吱作響
“許君君!
你……”
“你什麼你,我告訴你霍祁明,整個霍府就你最沒種!
爹為了娘,能做到娶妻三十載府中無一妾室,哪怕是婚後數年才懷了你,也沒因子嗣壓力碰過任何女人,真正做到了一生為一人。
而你呢,自詡深愛陳悅兒,卻沒有替她頂住壓力,反倒受長輩壓迫無奈娶了我。
最可笑的,娶了我之後,你還想替陳悅兒守身如玉,不肯與我圓房!
你那塊又當又立的貞節牌坊都快砸我臉上了!
怎麼,我許君君就那麼賤,活該被你霍家,被你霍祁明這樣糟踐嗎!
霍祁明,老娘告訴你,你才是害死陳悅兒的真正凶手!
要不是你左右搖擺,上下不定,是個婚事都做不了主的窩囊廢,陳悅兒又怎敢去毒害祖母!
說來說去,都是你這個禍害,要不是你,陳悅兒還好好活著,我也能嫁一個如意郎君快活一輩子!
你毀了兩個女人還不罷休,現在居然還敢為了死的,來欺負活的!
你有本事再敢動我一指頭,看老娘毒不毒死你!
傻逼,我呸!”
罵到最後,許君君雙眼冒火,完全將薑嫵媚警告拋諸腦後。
她死死盯著霍祁明,恨不得掐死這蠢狗,朝他狠狠呸了一口,站在原地氣勢洶洶與他對峙。
霍祁明聽不懂傻逼二字為何意,但從許君君怒氣衝衝的臉,便明白不是好意。
加上她狗血淋頭一陣怒罵,霍祁明臉上青黑轉換,一時精彩至極。
“君君、明兒。”
外麵動靜終是傳到院中,霍老夫人在蘇雲攙扶下,快步走出。
看著院中相互對峙的兩人,嚴厲的喚了一聲。
霍祁明與許君君齊齊抬頭,望著廊下三位長輩,麵色微變。
許君君反應極快,連忙上前一步,告罪
“祖母,爹娘,剛才夫君質問我,陳悅兒之死與我有無乾係,我一時不忿才與他爭論兩句。
現在,我胸口有些悶,就先回院了。”
說完,不待廊上三人說話,許君君都轉身大步離開,明顯是氣狠了。
老夫人轉頭看向沉默的霍祁明,壓著怒氣朝他道
“你進來。”
霍正峰夫婦對視一眼,嗅到空氣中彌漫的火藥味,趕忙朝老夫人一拱手齊齊遁逃。
霍祁明望了眼跑得飛快的爹娘,莫名後悔剛才抓許君君那一下。
明明他是打算找到證據再找她對質的,可看著剛才她漠視不理的樣子,卻突然牽動真火,才下意識抓了她。
沒想到,許君君卻跟個炮仗似的,逮著他一頓臭罵,話語還如此粗鄙不堪,真是讓人心煩。
隨著霍老夫人走進院中,剛才那桌菜肴都還未來得及撤下。
霍老夫人沉著臉坐到上首,望著長身玉立孫子,厲聲道
“跪下。”
霍祁明沒有開口,沉默下跪,挺直的脊梁如一柄銳利長槍。
廳內寂靜如雪,霍老夫人盯著霍祁明看了片刻,從身旁抽出一封血書扔到他麵前,發出嘭一聲悶響。
“看看吧,這是你陳悅兒貼身婢女招供的血書。
上麵記錄了陳悅兒到霍府之後,樁樁件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