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統恢複上朝首日,太子黨下文臣,就捧著一大堆證據,跪在金鑾殿上,狀告戶部尚書純陽泰勾結二皇子,意圖謀害國之儲君,當誅九族。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純陽泰站在隊列中,手抖得篩糠一般,冷汗浸透後背。
他昨日純府剛收到一副血淋淋的骨架,還伴隨著太子滅族的口諭。
今日在朝堂上,就聽見太子一黨的臣子狀告自己謀害儲君,純陽泰現在無比驚恐。
大聖帝龍顏震怒,將證據看完,當場摔了折子,直接命人將純陽泰與二皇子押入大牢,等候審問。
蕭逸身為皇子,在天威盛怒下,還能跪地喊冤,二皇子一黨的朝臣也迅速反應,跪地求情。
但純陽泰就沒那麼幸運了,朝堂上全是太子一黨譴責他的聲音,紛紛要求聖上嚴懲他,以正國威。
純陽泰知曉自己性命難保,當場癱軟在地,牙齒上下抖動,咬得舌頭劇痛都說不出一句話。
按大聖朝律令,凡謀害儲君者,處車裂之刑,再誅九族,與之牽連者判流放充軍。
他們純氏一族,將因他們父子的罪孽,徹底在大聖朝消失。
意識到這恐怖的後果,純陽泰雙眼一翻,就這樣水靈靈的暈了過去。
被進來的禁衛軍,拖死狗般拖出了金鑾殿。
朝中擁立太子與二皇子的兩派展開激烈言語搏鬥,大聖帝麵如陰雲,大發雷霆將滿朝文武都罵了通,才宣布退朝。
蕭統冷眼望著眼前鬨劇,直到退朝時,身上裹挾的寒意都未消散。
踏出金鑾殿,蕭統剛與麾下幾名大臣說完話,伺候大聖帝的太監總管就來請人。
“殿下,聖上正在禦書房等您。”
蕭統嗯了聲,掃了剛剛幾名大臣一眼,待他們齊齊躬身行禮相送,才邁步踏入風雪中。
大聖帝身體日漸愈下,禦書房中,除了幾盆精致綠景,熏香之類早已撤了個乾淨。
大聖帝端坐椅上,盯著禦案上擺放的眾多奏折,氣急攻心,捂著手帕劇烈咳嗽。
蕭統進殿時,正好看見大聖帝手中染血的手帕。
收回目光,蕭統沒有多言,上前幾步,開口道
“父皇尋兒臣何事?”
大聖帝咳嗽聲未停,抬頭望向蕭統,望著長身玉立,氣勢迫人的嫡子,臉上閃過一絲複雜。
“咳咳、、蕭逸的事,你是何時得知的。”
蕭統望向大聖帝,淡聲道
“蘇醒後第二日。”
大聖帝咳得更急了些
“那你為何不先告訴朕!”
蕭統眼底漫上一縷譏諷
“若兒臣提前告知父皇,父皇打算怎麼處置二弟?”
大聖帝有心發怒,對上蕭統那雙漆黑深邃的眼,想起逝去的先皇後,突然平靜下來。
想到自己如今狀況,大聖帝疲憊道
“朕一直想將你培養成仁君,現在看,是朕錯了。
你走吧,這件事,朕會讓蕭逸與皇後給你個交代。”
蕭統八風不動躬身行禮
“兒臣多謝父皇。”
走出禦書房,聽著身後愈加痛苦的咳嗽聲,以及太監總管著急的詢問聲,蕭統抿直嘴角邁下台階。
如今的自己,是大聖帝一手打造,最不該失望的就是他。
純家、二皇子毒殺儲君一案,很快有了結果。
純陽泰父子狂妄歹毒,乃大聖朝首位以下犯上,試圖謀逆的臣子。
為震懾朝臣,大聖帝直接判純陽泰父子車裂之刑,下令誅其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