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夫人見眾人都因許君君兩句話麵色緊張,忙按下許君君手,笑罵
“祖母身子骨沒那麼差,你這丫頭,嚇唬她們做什麼?”
許君君反握住霍老夫人枯瘦手掌,眼底浸滿擔憂
“您還說,明明感覺身體不適還不說,您是誠心想嚇死我們嗎?
等會爹娘回來,我定要到他們麵前,告您一狀。
看您下次還敢不敢不愛惜自己身體。”
霍老夫人再厲害,到底是個年逾花甲的普通老人。
加上年輕時中毒太深虧空身體,但凡來場大病都有可能殞命。
在這種沒任何醫療器械跟急救藥的地方,許君君不敢絲毫大意。
許君君陪霍老夫人用完膳,待李嬤嬤將藥抓來煎好送到房中,親自盯著霍老夫人喝完,就催促她上床歇息。
霍老夫人拗不過她,隻得略微交待幾句,轉頭洗漱上床。
待霍老夫人睡熟,許君君才朝李嬤嬤打了個手勢,兩人輕手輕腳往外走。
出了房間,許君君掏出一個瓷瓶交到李嬤嬤手中,小聲囑咐
“嬤嬤,祖母這幾日心神損耗太大,預兆不妙,要時刻觀察著。
一旦祖母有胸悶氣短的症狀,立刻派人尋我。
這是我製的保心丸,每日飯前讓祖母吃上一粒,連吃七日。
七日後,我酌情加減藥量。”
許君君麵上難掩關切之意,李嬤嬤心頭一熱,恭敬俯身
“多謝少夫人,待老夫人醒來,老奴一定將話帶到。”
李嬤嬤是霍老夫人身旁老人,許君君在她麵前從未端過架子,將李嬤嬤扶起,許君君便出了院子去前院安排他事。
霍府昨夜剛經曆一場浩劫,府中花草樹木,長廊雕柱損壞的也不少。
這些可都是白花花銀子,許君君想想就肉痛。
現在,她真是恨不得將造反的皇後一黨拉到眼前來扇兩個大耳刮子。
你造反就造反,傷人傷財做什麼!
有本事,控製住老皇帝,逼他寫一個退位詔書不就好了,殺他們這些當官的有屁用!
死了一個霍府,又會蹦出另一個霍府。
皇後他們不是沒事找事嗎!
走一路,望著府中到處折斷倒塌的花草牆角,許君君腹中憤憤怒罵。
狠罵一通,等心頭舒坦,許君君才命春蘭將府中所有管事叫到書房安排事宜。
……
蕭統離開後三個時辰,薑嫵媚便被餓醒了。
睜開眼,望著明亮陌生的房間,以及窗外濃稠夜色,薑嫵媚晃晃神,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何處。
回憶起睡前那荒唐的兩個時辰,薑嫵媚動了動哭得乾渴沙啞嗓子,頓感火辣不適,朝外吩咐道
“青枝,替本宮倒杯溫水。”
青枝一直候在一旁。
聽見自家主子沙啞的聲音,忙倒了杯溫水上前伺候薑嫵媚喝下。
喝完水,薑嫵媚終於好受了點,望著窗外漆黑夜色,擰起眉頭
“什麼時辰了?”
“回娘娘,已經醜時一刻。
您一日未進湯水,想吃什麼,奴婢去傳達。”
薑嫵媚按了按眉心,掃了眼裸露肌膚上的紅痕,開口
“讓他們備些清淡入口的東西就行。”
蕭統那個牲口,壓著她整整荒唐了兩個時辰,現在她腰都酸的要命。
下次不能讓他曠那麼久了,不然非折騰死她不可。
“好的,娘娘,您稍緩緩,奴婢馬上去吩咐。”